之后悦一沉亲自下去把司栗带上来了,果不其然, 小家伙一上来看到天台的景象, 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我晚上可以在这裏睡吗?”玻璃房里有榻榻米, 躺下就能看到满天繁星。
悦一沉捏捏她的小脸蛋:“不可以, 快进去吧。”
她进去后悦一沉就被赶走了。
导演问司栗:“你觉得悦一沉今天的表现怎么样?如果要打分,是多少分?”
“一百分啊。”司栗一边摸着腿上的抱枕一边说,“他很棒。”
又问她今天为什么没有和李优技换座位到头等舱去。
“我怕他无聊啊。”司栗一脸纯真。
“谁?”
“悦一沉。”
导演笑了。
但她说的是真的嘛, 如果她过去了,悦一沉肯定也放心不下的。
最后导演问她:“有没有什么非常想吃的或者想玩的?”
司栗那双葡萄一样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 “冰淇淋。”
“平时不能吃?”
“悦一沉不让吃, 也没给我买过。”
“如果你开口跟他要他也不会给吗?”
“不会。”司栗斩钉截铁, “他很有原则的。”
导演哈哈哈的笑了一通,然后告诉她她的任务就是这个。
“不能开口要,也不能暗示,如果他给你买了, 那你就能获得50法郎。”
“50法郎是有多少?”她不记得汇率了,但导演却以为她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便笑着回答她:“可以吃很多很多冰淇淋了。”
司栗嘟嘴, “这比跳舞难。”
这确实比跳舞更难,自从她曾经吃火锅吃坏肚子之后,悦一沉对她饮食这一块就格外注重。
采访结束之后司栗跟着编剧回房, 悦一沉寻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衣服掀开一个角,露出圆鼓鼓的肚皮。
房间里还有别人, 他不好走进去,只能小声提醒裏面的编剧给她扯好衣服盖好被子,编剧在旁边有些惭愧,“抱歉,刚刚没注意。”她没有小孩,也没有带小孩的经验,所以难免会有疏漏。
悦一沉笑了笑:“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他们要倒时差,但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睡,三点多就又起来了。
悦一沉和李优技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两组一同出发比较好,毕竟车费太过昂贵。出发前导演递上任务卡,并告诉他们:“这一次是一个动作一法郎。”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皆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打开任务卡之后李优技一声哀嚎。
这一次的任务仍然是俯卧撑,而且还是让两孩子分别坐在他们背上,不仅是难度加大了,更主要是,昨晚和今天早上他们都是用生命在做俯卧撑啊,哪里还有余力。
李优技都想和导演干架了,这边悦一沉倒是慢条斯理地撸起了袖子,李优技以为他是要帮自己打人,结果他下一秒就弯腰趴下了。
李优技:“你妥协得也太快了吧?”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小可爱,上来。”
司栗心疼他,不愿意上:“我胖……”
李优技笑喷了:“你哪胖了,多可爱。”
悦一沉朝她笑笑:“乖,上来,我们速战速决。”
司栗小心翼翼地坐上去时,立刻就感觉到了男人身上喷发的能量。
一个,两个,……三十五,三十六……
他越来越缓慢,司栗坐在他后背,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躯因手臂脱力而微微颤抖,肌肉结起,僵硬如大理石。
编剧也在旁边小声劝:“悦先生,您悠着点。”
受伤就不好了。
悦一沉自然是有分寸的,司栗不担心这一点,只是有些心疼。
他平时是有健身管理自己的身形的,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晚上做几百个,但人民币和法郎比起来,还是亏了。
节目组太奸诈。
悦一沉坚持到了五十个,司栗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立刻跳了下去,然后扶着他起来。他的手臂仍然在抖,肌肉一弹一弹的,司栗拉着他坐下,用力帮他捏手臂给他按摩放松。
编剧也连忙过来帮忙。
李优技本身是运动员,手臂力量强大,但也只是坚持到了五十五个就停了下来。
结束后两人都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再来一遍我就要大人了。”
“打人?砸机器吧。”
导演充耳不闻的递上两个信封,陶宁和司栗跑过去问:“我们没有任务吗?”
“没有了,今天中午起床你们没有自己洗脸,任务失败,所以没有了噢。”
两个小朋友也要爆炸了。
李优技和悦一沉跟户主租了车,价格比市价低不少。
他们出发去教堂,李优技开车,上车前悦一沉买了一些吃的在车上吃,司栗看李优技开车不方便吃,便掰了一点饼干喂他。
李优技幸福得不行:“小可爱小可爱,再来一口。”
悦一沉把司栗推回去,“坐好别乱动。”
“啧。”李优技目不斜视道:“看把你小气的,喂我吃饼干也不行,那小宁宁,你喂我。”
陶宁乖乖掰了一块饼干递过去。
“好乖。”李优技简直要痛哭流涕了,他今天的隐藏任务就是要陶宁喂他吃东西,没想到会那么顺利,瞬间就二十个法郎到手了。
他们的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是教堂,结果李优技走错路,拐进了小道,导航不管用,他们问了好几次路,才绕了个大弯才找回正路。
到教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整个教堂透着昏黄的灯光,宛若罩了一层薄纱,看起来蒙胧又圣洁。
他们在教堂门口完成了指定拍照动作,获取了部分路费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