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一沉一怔, 而后眼睛都笑弯了,又在司栗懊恼得要跑走时揽着她的腰将她带到床上去, 俯身落下一个深吻。
早在悦一沉把她拉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了,炙热的气息贴近, 他一手撑在她脑侧,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和下巴,当唇瓣贴合的时候, 司栗仿佛听到了自己被瞬间点燃的声音, 浑身烫得几乎要爆炸。
悦一沉的吻与他本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的吻炙热又强势,步步紧逼, 攻城略地, 司栗被动地被他吮咬着嘴唇, 唇腔和舌头被他一寸寸温柔的凌略, 辗转碾压, 深入浅出,周而复始。
许久后悦一沉才情难自禁地松开她,眸光带水,垂头问她:“这个程度,可以吗?”
他身下的女人仿佛完全融化了, 双目似一湾清泉荡漾, 双颊绯红,唇瓣像是被揉拧出花汁的玫瑰,看着让人怜惜又想犯罪。
偏偏那漂亮的唇说出的话却很煞风景:“吻技那么好……是吻戏拍多了吧?”
悦一沉笑得不行, “我还真没拍过多少场吻戏。”
司栗不想问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再来一次。”
悦一沉低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起身,“再亲我就走不了了。”
司栗脸一红,她是对某些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并不排斥,但今晚不行,他妈妈就住楼上。
悦一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对女孩子来说这样有些早,也没什么氛围,又怕第二天痕迹太重让他妈妈笑话。
悦一沉把她拉起来,趁她混混沌沌之际将牛奶递到嘴边,压低了声音哄:“乖,喝了牛奶好睡觉。”
司栗毫无抵抗之力,乖乖喝光了一整杯牛奶,最后嘴角残留的一点奶渍也被他凑近舔干净了。
真是,太让人不想放他走了。
牛奶加他的甜吻,司栗这一晚真的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黎明的时候被渴醒,她爬起来喝水,然后发现自己又变小了。
她喝了水之后滑下床,裹着宽阔的睡衣和拖鞋,磕磕绊绊地走到悦一沉房门口,敲门之后拧开房门探头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但她仍然能辨认出床上的身影,她轻手轻脚地跑到床边,刚要溜上床,就有一只手掌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探头探脑的干什么?”
声音很含糊,也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在呓语。
司栗继续往上拱,男人往里挪了一点,给她腾出一个窝,司栗靠着他蹭了蹭,脚搭在他肚子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呼呼睡过去了。
细软的呼吸喷在悦一沉颈侧,他这才完全醒过来。
他的女朋友又变成小家伙了。
这要放在以前,刚刚睡醒就能在枕头边看到小可爱,他一定满心欢喜,爱不释手,都是在经历了昨晚的激吻后,他现在看到小可爱,是失望的。
可爱有什么用,又不能这样那样……
悦一沉抓着她的小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没过多久她就醒了,迷迷糊糊中还蹬了他一脚,皱着眉问:“你怎么又把我抱过来了?”
悦一沉无辜得要死,“你自己过来的。”又指指床下:“看到你的鞋子没有?如果是我过去把你抱过来,怎么会有鞋子在这裏?”
司栗撇嘴:“谁知道呢,你心思这么缜密,说不定是特意把鞋子也拿过来的。”
悦一沉翻过身懒得搭理她,司栗又不要脸的凑过来,整个人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还睡啊?都多少点了,快起来起来起来啦。”
最后悦一沉不得不抱着她爬起来,找衣服给她换,伺候她刷牙洗脸。
他抱着小家伙下楼的时候,正在用早餐的方仪和她丈夫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这就只是过个夜,怎么孩子都那么大了?”
悦一沉笑了一下,开玩笑道:“对啊,所以你和叔叔暂时先别走了,等我完婚再回国吧。”
方仪擦了擦嘴,认真地问:“婚期在什么时候?不着急,我和你叔叔没什么要紧事,你慢慢操办。”
悦一沉抱着司栗坐下,保姆替他们端上早餐,方仪望着自己儿子熟练又温柔地给怀里的丫头喂食,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儿媳妇呢?你等一下她,等她起了再一起吃。”
司栗敲了敲他的手背,示意她要自己吃。
“她有点急事先走了。”悦一沉一边说一边把司栗放到旁边的板凳上,“说过两天忙完了再过来看你。”
“没事。”方仪有些失望,但仍然很大度,“年轻人,有事就先忙自己的事,不用介意。”
也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丝毫没觉得司栗一声不吭地离开不礼貌。
吃过早餐后方仪说想出去逛逛,非要儿子和丈夫陪同,悦一沉推辞不下,只能牵着司栗和他们一道出门了。
悦一沉开车,方仪丈夫坐副驾,方仪和司栗坐在后面,她摸着司栗的脑袋感慨:“真是像三代同堂……就是车里还差一个人。”
悦一沉轻咳一声,透过后视镜望向司栗,眼梢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