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纪被气笑了, 导购员选了一条酒红色暗纹的给她看,司栗觉得非常漂亮, 眸子亮晶晶的,抬头征询虞纪的意见, 后者哼了一声,嫌弃地说:“这么骚情的颜色也只有他能驾驭了。”
司栗眼睛一眯,回头看导购员:“就这条了, 麻烦帮我装起来。”
“好的, 请问需要帮您包好吗?”
司栗想了想:“不用了, 我回去自己打包。”
虞纪又在旁边翻白眼:“就你这小胖手还能包。”
司栗一点也不介意,问他:“悦一沉生日你去么?”
“不去。”他断然回绝了。
“啊?为什么不去?”
虞纪揉揉她的小脑袋, 许是觉得她不会听得明白, 所以才坦言:“因为不想见到司栗。”
司栗怔了一会, 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这位爷了。
他又笑了一下, 嘴角勾着, 神情看起来却有些落寞:“准确地说,是不想见到作为他女朋友站在他身边的司栗。”
她现在一定是幸福的,但那种幸福会灼伤他。
司栗一下子就噤声了。
导购员开好了票据,装好了领带之后两人一道出了商场,而后去吃了火锅, 虞纪还带她去游乐场玩了一下午, 中途还被人认了出来,围着他们拍照。
虞纪把她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车还未停好, 悦一沉就走出来接她了。
司栗提着小袋子下车,悦一沉自然而然地接过袋子弯腰将她抱起来,问虞纪:“你们吃过了?”
虞纪对着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废话,这都几点了?”
悦一沉本来想问吃的什么,最后还是憋住了。
虞纪不耐烦地跟他招招手示意,然后掰着司栗的脑袋用力在她脑门上啵了一口:“记得和我的约定。”
司栗揉着脑袋,嘟着嘴点头。
虞纪上车走人,悦一沉抱着她往回走,既没问她为什么约了虞纪出去,也没问她买了什么,更没问她和虞纪的约定是什么,只是问她玩得开不开心,晚上吃了什么。
她一一回答了。
进了屋之后悦一沉把她放下来,司栗换了鞋就自己抱着购物袋跑上楼了,藏好东西之后才下楼。
悦一沉正盘腿坐在茶几前专心致志地鼓捣什么东西,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过来吃雪梨。”
司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在他对面拿叉子叉起一块先喂他,悦一沉张开嘴由着她送过来,又说:“我吃过了,你吃就好了。”
他勾着脑袋,白皙的脖颈形成一道优雅的弧度,司栗一边吃雪梨一边看过去,发现他是在摆弄一个发卡。
“这什么?”司栗问。
“你的发卡。”
“我的发卡?”司栗仔细辨认了一会,“我好像没有这样的发卡呀。”
他笑了,“你原来那个黄色的坏掉了,我重新找了一条丝带给你做一个新的。”
司栗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了他一会:“你是在给我修复发卡?”
“这个程度算是重新做了吧?”
“……”
悦一沉做好收尾工作,拿起来给她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期待:“试一试?”
他重新找的丝带是宝石蓝色的,底色是暗紫色蕾丝,看起来很端庄大气。
不待司栗应声他就起身越过茶几把她整个人抱了过来,而后温柔地帮她梳理头发,熟练地将发卡别上去。
“很漂亮。”他很满意,“我生日的时候你就戴这个去吧。”
司栗看不到,伸手摸了摸,有些不确定:“不会有些成熟吗?”
“不会,我特意挑的这个颜色,这样你变成司栗的时候也合适戴。”
司栗微微一怔,又难免有些感慨:“难得你疼爱小可爱的时候还记得我呢。”
悦一沉失笑:“这口气真酸,小可爱是谁?”
这问题不亚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了。
晚上司栗熬夜包好了要送他的礼物,小胖手非常不灵巧,拿个剪子都拿不好,来来回回包了三次才成功,结果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已经变回了司栗。
悦一沉一大早就听到司栗在房间里发飙:“早知道你能变回来我那么折腾干什么!”
他收回要敲门的手,默默下楼了。
两人用过早餐后一起出门,司栗开了手机登上微信才看到工作室的群里那几百条信息,她闲着无聊爬完了楼,然后惊悚地回头看悦一沉:“聚餐地点改了?”
悦一沉恩了一声,又解释:“我本来是担心在外边玩不开,又怕人多眼杂。”
所以这就是你把地点改到自己家的原因?
群里的一堆年轻人乐疯了。
悦一沉的母亲年轻时是国际名模,生了悦一沉之后就开始经商,自己开经纪公司,做时装品牌,同时涉猎房地产开发。她这套送给儿子的半山别墅当时还传言值二十亿,装潢华丽,极尽奢华,就连门口的壁灯都是古董。
他们在群里说自己三生有幸能到悦大家玩,桔姐一下子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根本没有那么高端,他们家半年没有人住了,今晚你们的晚餐应该是灰尘。
因为悦一沉极少回那边,所以司栗也还没有机会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