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音弦赶到医院的时候,深歌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莫失看见景音弦,怒火冲天,狠狠地给了景音弦一耳光,打得他脑袋发蒙:“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现在才出现是什么意思?”
景音弦自知有愧,便不敢言语。
“她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在干什么?”莫失愤怒的指着他,“我要是上了飞机,一切都难以想象,你知道吗?”
“景音弦!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预产期就这几天,你居然不在她身边,什么事情比她还重要!你这个混蛋!”
深歌皱着眉,轻轻的开口:“失失别说了……”
“我是为你感到愤怒。”
“我这不是没事嘛。”
“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你还要袒护他!”
景音弦满脸歉意的看着深歌:“对不起。”
深歌对他充满了失望,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是去找肖森的家人了,所以才……”
莫失一把推给他:“这是理由吗?这不是你把深歌独自一人放在家里的理由!”
景音弦重新上前,一双眼充满了雾气:“深歌,我真的是有原因,我知道我不对,你不要生我气。”
莫失依旧愤愤不平:“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恶心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深歌想着景音弦情有可原,脸色缓了缓:“你让我对你说什么好呢?”
景音弦哭诉:“等你好起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家。”
深歌听着,也默默流泪,她张了好几次嘴,才缓缓说出:“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以前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做的不好。”
莫失看见两人这样,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都有孩子了。
深歌心软,摸着他红肿的脸:“疼吗?”
“不疼。”
莫失生气的瞪着景音弦的后脑勺:“这算什么疼!让他生孩子试试。”
“我的好莫失,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
“我真是气得牙痒痒!”
莫失第二天买了飞机回了邓云溪的老家。
接下来的日子,深歌总是对景音弦冷冷淡淡,她到底还是跨不过那道坎,她失望,委屈。
以后真的会幸福吗?
她突然不确定了。
“我已经买好了去往英国的飞机票,等你坐满了月子,我们就去。”
深歌眼里终于有了光亮:“好。”
这是深歌的希望啊。
“尝尝我给你熬的鸡汤。”
“嗯……”
景音弦一口一口的喂着她,深歌仔细看着他的面容,他的皮肤粗糙,暗沉,毫无光泽,眼神涣散没有焦点,甚至有红血丝,黑眼圈重得像要掉下来,精神状态就像是强撑起来的。
“你是不是最近照顾我,太累了?”
“没有。”
“我看你精神状态很不好。”
“我没事,就是最近没有睡好。”
深歌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脾气没有再暴躁,只是身体不太好。
对,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你最近瘦的太厉害了。”
“哪有,跟以前一样好不好。”
“没有一样。”
“别胡思乱想。”
“昨天……”
“昨天怎么了?”
“我看见有一个女人来找你,从身形上看上去,好像是李舒。”
“她问我跟你过得好不好。”
“你怎么说?”
“当然是很幸福啦。”
“那就好,我以为……”
“以为什么?”
“没事。”
景音弦放下碗,余光里便瞥见两个身影。
段星阑与车夕照手牵手着走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
段星阑温柔的笑着:“知道你生了孩子,肯定要来看看。”
“谢谢。”
车夕照将礼品放在了桌子上:“身体恢复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