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这呃、呃声是什么之前,我还真没什么感觉,但陌生人一解释,我整个心瞬间直堵得慌,脑袋更像被一个无形的锤子来回敲打着,嗡嗡直响。
陌生人看我没接话,肯定也猜出我们什么反应了,他笑哈哈的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嘟嘟声,好半天没回过劲来,陆宇峰也没好过哪去,他揉着太阳穴,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他又问我一句,“小白,你看看刚才通话多长时间。”
我紧忙翻手机,显示的是二分三十秒。
这时间根本不长,甚至很悲观的看,组织根本不能追查到电话来源。我只对陆宇峰摇摇头,表示回答了。
陆宇峰叹口气,起身往屋里走。
我很想问问他接下来咋办,但我明白,他肯定也没头绪,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睡一觉再说。
整桌子的剩菜也没人收拾,我们仨也没吃饱,就这么一起睡下了。
这一晚依旧难眠,我们还被重感冒折磨着,等第二天睁眼时,我觉得整个身子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乱跳,让人有种无力感,甚至眼前飘满了混浊物。
我很想就这么在床上躺着,问题是,一直躺着只会让我变得更脆弱。
我看他俩都没醒,就先爬了起来,来到客厅里,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来回溜达,藉着这种走法让自己恢复下体力。
这样过了一会儿,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好奇是谁,心说难不成是于擎航?他又有什么发现了,过来找我么一叙?
我赶紧来到门口,凑到猫眼前一看。让我吃惊的是,这不是于警官,但也认识,是那个送错烧烤的小杂毛。
我心说他这么早敲门干什么?不会还送烧烤吧?再说大早晨的,烧烤店也不开张啊。
我带着疑问,把门开个缝。
小杂毛看着我笑了,又故意看了看门牌,说,“87号,这次没送错,你的邮包!”
我看小杂毛递过来一个大方盒子,心裏敏感了,想到的是那个神秘人,心说在我们正不知道怎么办时,他终于给我们提示了?
不过我也没这么大意,又想起昨天陌生人的电话了,心裏咯噔一下,觉得这不会那所谓的死亡协议吧?
看我一直没接手,小杂毛不耐烦了,跟我说,“大哥呀,你咋总这样呢?上次送错烧烤怪我,但我也兼职送快递,这次绝对不会马虎的!”
我知道,自己再怎么怀疑也不该跟小杂毛过不去,这事跟他没关,我就不再想这么多,把邮包接过来,还签了字。
小杂毛转身走了,我又特意晃了晃邮包,发现它看着挺大,跟个鞋盒子似的,但特别的轻,这让我更加偏向于这裏装的是“协议书”。
正巧陆宇峰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我举着邮包,把刚才的事说一遍。
陆宇峰很重视,还把潘子叫起来,我们仨又坐在客厅围成个圈。
我心裏多少有点忐忑,拿了一把刻纸刀,对着邮包轻轻一划,把它打开。这裏确实装着一张纸,不过根本不是死亡协议书,而是地地道道的冥币。
潘子还咦了一声,把冥币抓起来瞧了瞧。
我明白潘子为啥有这举动,我看着冥币也想起灵媒案了,尤其想起那晚羽人在树上丢冥币的情景了。
我纳闷灵媒案不已经结束了么,怎么还会出现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