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天女散花太漂亮了,这些人全着了道,最郁闷一个哥们,脑袋顶上扣了一个香蕉皮。
他们一时间全都住手了,还都扒拉自己身上,想把垃圾弄下来。我和潘子也谈不上谁掩护谁,有这好机会,我俩一起跳出去,又奔着胡同外面跑。
进了一次垃圾桶,我俩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还都是挺利索的小伙,现在就差在衣服上挂几个袋子,就成了地地道道的丐帮长老。
我们刚快冲到胡同口时,遇到一辆出租车,我俩喜出望外,全都对司机摆手。
这司机一看我们这样,尤其后面追着一群人,他想拒载,还这就要踩油门逃跑。
潘子上来彪劲儿了。出租车副驾驶的窗户没摇上去,他一个猛子扑出去,整个人一下从车窗钻进去了。
潘子还双手扣住方向盘,喊了句,“先别开车。”
司机愣住了。我趁空赶过去,把后车门打开了,也坐了进去。潘子又给司机下命令,“快开车。”
可司机望着我们,脸色不正常了,突然间抽搐上了,那嘴巴咧的,要我说都能同时塞进俩鸡蛋去。
他这么被吓晕,反倒把我俩坑了。那八个人赶过来,有人拽着潘子在车窗的脚,一下把他又拽住去了。
我一看这情况,心说得了,不管多危险,我也得下车救潘子。
我上来一股热血,喝了一声,打开车门跳出去,但有人早等我这么做呢。
他对准我脑门砸了一棒子,我没法避开,只能用右手一档。砰的一声响,我就觉得右手一下没知觉了,甚至有种钻心的疼。
这还是我刚喝完酒呢,我估计没酒精护着,弄不好我都能疼晕过去。
我上来狠劲了,虽然离得太近,我没法打对方的脖子,但我拽住他衣领,用自己脑门,对准他鼻子狠狠撞了过去。
这一“头球”相当棒,他鼻子也不可能比我脑门硬,一下就被撞得两个鼻孔冒血。
这打手真不争气,这时候竟然疼哭了。我没理会他,反倒一边将他的棍子抢下来。
我疯了一样的抡起棍子,一时间剩下七个打手全被震住了,一同退后一步。
我赶紧让潘子往我身边靠,不过这些打手也不傻,缓过神后,抡起棍子再次扑上来。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恶战,我和潘子一直死撑着,足足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俩终于杀出一个血路,只是这出口方向不好,我俩又奔着胡同逃回去了。
这些打手没有人晕倒,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可我和潘子也没好过到哪去,我右胳膊滴沥啷当的,潘子后脑勺有个大口子,呼呼往外流血,乍一看,整个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
我俩都没想过这么逃下去结果会是什么样,只是打着拖一刻是一刻的注意,但我俩运气背到家了,来回穿了几个巷子,最近进到死胡同裏面了。
当时我和潘子一看没路了,又赶紧想退回去,但被赶来的打手堵个正着。
他们也知道,他们占了绝对优势,所以都笑着,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俩。我和潘子一步步后退,最后都顶到墙上了。
我心裏连说,这次歇菜了,看他们这架势,少说把我俩打没半条命去。
我握紧左拳,等着挨打这一刻的到来。但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呵呵!”
不仅我和潘子,打手也都诧异了,回头看着。
一个黑影悠闲地走了过来,他穿着大号风衣,看不出身材是啥样,带着一个很恐怖的鬼面具,尤其面具眼珠子白森森还瞪得大大的,让人瘆的慌。另外他手里拿着一套丝|袜,偶尔兴起之下,还抻一抻。
这让我琢磨不透,这面具人到底是男还是女。打手也被他弄迷糊了,没敢轻举妄动。
面具人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他蹲下身,捡着脚旁边的几块石头。
这些石头个头太小,有拳头那么大。他把石头都塞在丝|袜里,也把好几个丝|袜都套在一起。
这也算是个简陋的武器了,不过论起来,跟链锤有一拼。
这帮打手看明白了,面具男是奔着救我俩来的,他们互相使个眼色,有两个打手留在我和潘子身边,其他人全奔着面具男围去。
面具男站起来后就没动地方,静等被打手围上,我看到这,心裏七上八下的。能来个神秘帮手,这是极好的,但问题是,他一个人能对付这些打手么?再说他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