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垃圾婆也给我敲警钟了,我是真不敢这么再待下去,也不管潘子还难受不难受的,招呼他上车。
我告诉他想吐不怕,脑袋一歪,随便怎么吐,又中途不停留的直接回了贫民区。
我们到家时,我发现陆宇峰躺炕上睡着了,我和潘子没惊动他,各自洗了身子换了衣服,也悄悄上了炕。
现在的陆宇峰,就是个木讷汉子,我们挖到啥消息,没必要跟他商量了,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我打着主意,等明天妙指回来了,我们仨碰一碰。
妙指说过,上午回来汇合,但别说上午了,我俩等到下午两点,也没看到他的影子。
虽然头次接触妙指,但我能肯定,这人靠谱也守时,他没回来很可能出了意外。
我记着他说过要去朋仁小额贷款公司,我就跟潘子商量,要不我俩出趟车,去那里找找,看有没有啥消息。
潘子点头说行。我俩稍微乔装一下,又戴了摩托车头盔做双保险。我开着车,查了手机地图,奔着朋仁赶去。
我俩是头次来这儿,对附近很陌生,不过这也不是啥繁华地段,看几眼就差不多眼熟了。
我留意到,朋仁对面有个小餐馆,招牌是麻辣烫,我一合计,我俩就坐到这裏,藉着地势先观察朋仁一番吧。
我把摩托靠边停下,招呼潘子说,“走,哥请你吃麻辣烫。”
这时间段餐馆里人不多,我俩挑了个好位置。其实我俩都面冲门坐着才好,这样都能看到朋仁,但这么一来,也显得有点怪。
想想看,俩大老爷们吃麻辣烫,又不是小情侣,都坐在一边成什么样儿了。
最后潘子让我一把,他背对门坐好。
我俩故意吃的很慢。等过了一刻钟吧,我没觉得朋仁有啥异常,反倒察觉到,餐馆外面不对劲了。
我跟潘子说,“咱俩好像被人盯住了。”
潘子很想回头看看,但忍住了,又悄声问我什么情况。
我就给他解释,说门外左边有个打电话的小青年,一刻钟都没走,门外右边来了个看样是等人的中年男子,也是这么长时间动都没动,他们还不经意的往餐馆里瞧瞧。另外有两拨人,在门前出现两次了,好像围着餐馆绕圈呢。
潘子脸沉下来,也说我分析的没错。
我冷不丁头都大了,心说难道是地下赌场的人发现我俩了?那他们鼻子也太灵了,我和潘子这么隐蔽竟也被发现了。
我和潘子商量怎么办,潘子的意思,我俩找机会逃,最好能从餐馆后面溜出去。
但我相信这拨人已经把所有能逃跑的地方都卡死了,潘子这条路行不通。我也有另外的建议,打电话叫警察。
我们来吐蕃后,一直没跟警方联系,因为这裏的警察不怎么给力,未必能镇得住地下赌场的人,但为了保命,也只好把他们这帮救兵搬出来试一试了。
潘子点头说行,我正要拨110,这时来了个意外。
我听到外面传来很闹的嘈杂声,也有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和潘子都不知道发生啥事了,我看门口那两个监视我们的人,也把精力放在别处了。
我和潘子都站起身,凑到窗户处往外看了看。
有十来个人吧,看样都是当地的,他们有的拿着棍棒,有的拿着汽油瓶子,正疯狂乱打乱砸呢。
我脑中瞬间想到一个词,暴力事件。早在乌州时,我就有所耳闻,而且新闻也报道过。
我闹心上了,心说祸不单行,在这节骨眼上,我俩还能摊上这种事。
街上行人全被吓住了,四处躲避,我和潘子也不敢出去。这帮暴民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餐馆门口。
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们,我发现一个怪异。这帮暴民脸上不仅带着怒意,还有一种白痴似的狞笑,似乎都没有清晰的逻辑而言了。
他们看了看餐馆,又瞧了瞧朋仁,有个人带头说了句,“看!这裏!”
他们随后全对着朋仁冲了过去,那些拿汽油瓶子的,还先把瓶子丢出去,让朋仁门前起了一把大火。
原本监视我和潘子的两个男子,这下熬不住了,他们喊了一嗓子,跟暴民斗了起来,还有那两拨绕着餐馆巡逻的,也加入到打斗中。
这还没完,随后朋仁里冲出不少人来,有灭火的也有打斗的。
我算明白了,合着朋仁也跟地下赌场有联系,这他娘的全是敌方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