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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大夫快步走了,没几分钟的时间,又推着轮椅回来了。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单立峭,单丽瑕真想给自己个嘴巴子。
“遇见事就傻,怎么就没想到去租个轮椅呢?”
推着轮椅上电梯的大夫笑了笑。
“关心则乱,都这样。”
小婶跟着点头。
“是这个理儿!多亏遇见您了,要不我们娘们真是麻爪儿了!”
小婶的话很乡土,大个子大夫还没来及消化,平日说话办事稳重大气的单丽瑕中邪一样的接着说:
“真是的,您出现得太及时了,简直就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狭小的空间一片沉默,单丽瑕直接被自己的话给噎着了,红着脸不知该怎么下台。是单立峭的笑声打破了尴尬,大个子大夫也笑了。
“我这点破事,把我妈和我姐折腾疯了,平时这俩人都可会说客气话了,大夫你别介意啊!”
“没事,都是在夸我,我理解!”
大个子的笑容温暖、豁达,尴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大家都轻松了,十一楼也到了。
进了病区,值班的护士马上过来帮着他们安置病房。已经过了12点了,病区的病人大都入睡了,不用别人提醒,单丽瑕推着轮椅,小婶提着东西,一路轻手轻脚,生怕影响大家休息。
到了病房,值班大夫就过来给单立峭做了基础检查,根据病情下了医嘱,没一会儿护士就把该输的液体给他扎上了。
从老家出来,一路上单立峭就是靠一股子劲儿撑着,这会儿一落床,那就是完全散架。顾不得再跟妈妈、姐姐充硬汉,针扎上没一会儿就睡了。
病人输着液,旁边得有家属陪床,单丽瑕不容小婶反驳,坚持把她送到了她提前订好的医院旁边的小旅社,让她好歹也歇个脚。
安置好了小婶,单丽瑕匆忙回到病房,单立峭睡得正香。听医生说,输的液体里有些安眠镇静的药,这段日子,他因为腿疼又发烧,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这下也算是能稳当下来了。
看着单立峭让病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脸,单丽瑕特别心疼。刚刚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拆了纱布,单丽瑕凑过去看,吓得不轻。情况比她想象的还厉害,医生边看边埋怨他们不重视,耽误了,跟县医院说得一样,在这么下去截肢,死亡,都不是吓唬人的瞎话!
想起那些话,单丽瑕就心动过速,好在一切都没有恶化到那个地步,要真是那样了,单丽瑕估计自己得疯了。这么多年了,单丽瑕没去过医院,一方面是因为有齐美华照顾,还有就是童年的阴影,让她从心里惧怕这个环境,消毒水的气味多少年都残留在她的记忆力挥之不去,每当那股气味袭来,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会跳到她的眼前。
单丽瑕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摸摸单立峭的脑门,不烫了,还出了一层薄汗,看来药起作用了,退烧了。看着袋中的液体不多了,单丽瑕怕摁床头警示铃吵了同屋的病友,轻手轻脚的出去到护士站叫护士换液。
护士去进屋拿药,单丽瑕一转眼就看见了放在角落里的轮椅。一阵自责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到了病区以后,单丽瑕和小婶光顾着忙活做手续,收拾病床,找医生给单立峭检查这些事了,大个子大夫什么时候走的,她俩谁都没留意。人家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竟然连姓什么,是哪个科的都没问,慌慌张张的,也没注意胸牌上的信息。
这也太不懂事了!单丽瑕暗自腹诽了自己好几遍,好在单立峭还得在这儿住上些日子,医院再大,找个大夫也不算太难。到时候起码得正式地道个谢,就是送面锦旗也不过分。
因为医治的及时,单立峭的伤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入院后的第二天,小婶就找了个陪护,和单立峭一起坚决把单丽瑕“赶回”学校,规定她两天过来一回。单丽瑕给小婶找的旅社,就是为陪床的家属开的,有公共的厨房供大伙使用,不出一个路口还有个菜市场,吃喝的事完全不用单丽瑕操心。
说话间王沐辰和齐美华两口子也来了,带了不少的吃的用的,来之前齐美华已经找熟人,把单立峭的病情都做了了解,知道单立峭的伤不轻,幸亏小伙子身体底子好,来的也算及时,十天半个月基本上也就能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