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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朗两兄弟去了公司,直接去了覃东成的办公室。
这么多年来,覃朗第一次到父亲的办公室“参观”。办公室得有好几百平,宽敞气派,红木家具,字画古董,茶台、酒吧、皮沙发、按摩椅,所有恶俗的东西统统集中在一起,十足的暴发户嘴脸。覃朗不禁叹息,曾经因为热爱艺术娶了自己母亲的覃东成早已不见了。
父子三人好多年没坐在一起说过话了。覃东成知道自己在儿子的心里是有多么的不堪,要不是他们的母亲留有遗言,让他们要对父亲尽孝道,现在的场面根本不会出现。
虽然坐在一起,三个人却都觉得尴尬。覃东成明白自己做过很多错事,对发妻,对儿子,他是有愧的。于是他主动打破了沉默,支走了进来要给他们沏茶的秘书,亲自动手,泡了壶茶,倒在杯子里,示意两个儿子尝尝。
房间装饰虽然low,茶却很好。极品铁观音,带着浓郁的兰花香,沁人心脾。并不喜茶的覃朗忍不住连喝了好几杯。
中国式的父子关系,本来就是疏离多于亲近的,更何况他们还有些过节和矛盾呢,茶喝了三泡,却没人吱声,屋子里静得让人烦躁。最后还是覃朗憋不住劲儿了,开宗明义,把来意说了。
覃东成愣了一下,轻轻噢了一声。
谈话开始还算和谐,覃东成同意分家,但有条件。首先是时间,不能马上,要等到年底;其次是份额,所有财产分成两份,父亲一份,继母一份,父亲的一份再分三等份,三个孩子一人一份。
覃朗还没表态,覃明先急了,他坚决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在他看来,现在的家产,是他们哥俩的生母和父亲共同打造的,继母平白拿走一半还多,就是不公平!
覃明话说得冲,态度也很恶劣,丝毫不给覃东成面子,爷俩面对面的吵了起来。最后覃明撂下狠话: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法院见!”
覃明摔门就走,让覃朗愣了片刻。刚才覃明突然情绪失控,话密的让他插不上嘴。不过不管怎么说,兄弟是一条心的,既然覃明走了,覃朗也起身相随。还没到门口,覃东成叫住了他。
“朗朗你等一下!”
覃朗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住了。
“您跟我说没用,我哥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覃朗面色阴沉,覃东成叹了口气。
“先不说不说这些。毕业回国有什么打算?没找一份工作吗?”
“我是个画家,自由职业者。你放心,就算将来官司打输了,我也有本事养活自己。”
覃朗没想跟他客气,怼得覃东成叹一口气都不够了。
“我们父子注定没法好好说话了!行,既然你这么本事,咱们来个约定,你凭自己的力量办一个画展,画展多大规模不计,但只要有一个人来参观,能卖出去一幅画,我就认了你的本事,起码比你哥强,做生意除了赔钱什么都不会!”
覃东成的话让覃朗觉得莫名其妙,不禁冷笑起来。
“你认不认我的本事重要吗?这些年除了当初我妈给我预付的学费,还有第一个学期你给我的生活费,我花过你的钱吗?我们有没有本事,跟分家没关系。那是我和哥的权益,我们不放弃。”
覃东成干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事到如今,很多事真的是……朗朗,这样好不好,只要你把画展办起来,爸爸按你们的办法,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