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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开幕进入倒计时的关键时刻,覃朗不见了。一整天没个人影,打电话又关机,这情况实在是太不正常。
“昨天剩的活,上午就干完了,最后留下做收尾的几个人都走了,我一直等着覃哥,看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可越等越不来,我也一直联系他,没联系上。噢,半截还来了几个人,说是给展览会赞助的,有事要给覃哥说,也是联系不上人才来找的。覃哥这是怎么了?过两天画展就该开幕了,他不该不来啊!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小黄的焦虑情绪感染了丽瑕,不自觉地跟着紧张。只是这种情绪一冒头,就被自己给强压下去了。单丽瑕,联系方式都删了,你和他没啥关系,连普通朋友都快不是了!
“昨天他让我帮他办些事时,就说家里有急事,今天没来,肯定是没办完呗。”
丽瑕尽量平静地说。
“那我明天还要不要去呢,姐?”
小黄的眼神充满了信任,丽瑕真的说不出“我管不着”这样绝情的话啊。
“这事你……还是去吧,我觉得他明天一定会到的。”
kelly和丽瑕前后脚回的宿舍,和她一样,她也是忙了一天。俩人一边收拾一边聊天,丽瑕犹豫了一下,把刚才小黄过来找她的事说了。
kelly很是讶异。
“老覃是工作狂,画展就是他的命!还有两天就要开幕了,什么事能让他扔下一切,一天失联啊?”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这个人虽然大少爷脾气,神经质,可沾了工作一向很认真的,所以小黄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挺着急的。嗨,我也是多管闲事,他来不来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画展办不成也没我啥事!”
“怎么会没你事呢?他要是真的失踪了,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所有的麻烦可飞不走,这些麻烦都带着你丽瑕的印记呢,那样的话,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呢!当初我就提醒你,不让你代替覃朗签什么合同协议的,就是怕你被牵扯进去,一旦有了麻烦没法脱身!”
kelly一连说了好几个麻烦,丽瑕却是一派轻松。
“不会的,他这个人缺点虽然多,可人品没毛病。”
“我没有跟你讨论他的人品,我是说……嗨,算了,期望今天的事不过是虚惊一场吧。”
丽瑕笑了。
“连虚惊都不是,你就是杞人忧天。睡觉睡觉,这一天累死我了!晚安!”
丽瑕关了床头灯,kelly轻轻叹了口气,回了声晚安,也关了灯。不一会儿,俩人都睡着了,睡得踏实安稳。只是一觉醒来,这份安宁就再也找不到了。
覃朗彻底消失了。直到展览日到来,也没再出现。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儿,画展泡汤了。
kelly的话也应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画展,想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是不可能的,赞助商们的钱不可能就这样打水漂,找不到覃朗可以找到经办人,他们要求丽瑕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每天都有人跟着丽瑕要钱,每天都要代替覃朗给人家写欠条。丽瑕又像小时候一样,被人抛弃,被人利用,然后承担本不该由她承担的罪责。
这天下午,刚刚从教学楼出来,丽瑕就接到了赞助商许总的电话,电话里这个人的口气还算和气,让一直被骂被呵斥的丽瑕很是感动,所以当他提出晚上去一家颇有些名气的大酒店的咖啡厅见面详谈的建议后,丽瑕立刻就答应了。
回到宿舍,kelly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这些天丽瑕被这些烂事折磨得饭都吃不下,kelly心疼她,每顿饭都是提前帮她打出来,然后盯着她都吃了,今天也不例外,知道她上火牙龈都肿了,特意点了外卖的粥。
“青菜粥,素菜包,多了我也不给,两个包子一碗粥,不许剩。”
丽瑕感激地点点头,拿起餐具就开吃。
“下午长河商贸公司的许总给我打电话了,约我晚上8:30点去金城大酒店的咖啡厅面谈。这趟路不近了,我可能会回来晚些,你别担心。”
“8:30?怎么这么晚?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谈?你不该答应他的。”
丽瑕抬头看看kelly关切的眼神,心头一热。
“不算晚。他找我无非就是制定一个还款的计划,我听着就是了,应该也用不了多久。放心吧。”
kelly放下手中的餐具,甚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