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的一座小岛上,这裏是马尔基奥雷文德,一个双目失明的中年男人居住的地方。这个男人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自然人宗教权威,一般通常人们都称呼他为马尔基奥导师。
这一天晚上月光明亮,南太平洋正是夏季时光,夜间的海面反映着点点银光平静地仿佛银色的丝缎一般,宁静而安详。
马尔基奥导师坐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地感受着他看不见的月光照在脸上的感觉,心中平静却有着淡淡忧愁,服侍他起居的小女孩早已经在房间外面的套间里沉沉睡去,而那些自愿护衞在他身边的人们多半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马尔基奥思考着和平的途径,沉浸在思考中的他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月下的虫鸣已经停止了……
马尔基奥是一个盲人,多年的失明使得他其他的感官非常敏锐,他听见了屋子外面的小路上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脚步声悠然自得,显示出主人的心情十分轻松——只不过马尔基奥的心情就开始不轻松了——这个人所到之处,虫鸣鸟叫一律停止了……
很快,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随后一声“嘎吱”声,门被推开了,脚步声再度响起,在跨入马尔基奥居住的内间之后停了下来。
马尔基奥虽然双目已经瞎了,但是这也就使得他能够更为敏锐——近乎神迹一般地感到他人的心理和存在。现在,他的面前正有着一个散发着巨大的“存在”的人站在面前。
马尔基奥感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寒冷的感觉,“这是杀意!什么时候什么人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呢!”马尔基奥曾经接触过许多杀人犯,疯子,那些人的杀意有冷酷的、有残暴的、有凶猛粗野的,但是他从未接触过面前这种杀意的感觉——要怪就怪马尔基奥年纪没有老到二百多岁,未曾见过那达豪、奥斯威辛等等地方的某些人吧,那是完全把人当成工作物品的杀意,庶几可以类似面前这种杀意。
只不过马尔基奥立刻想起了更为类似这种杀意的——根本就是大型猛兽预备捕食的那种感觉。正在马尔基奥想着这些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几秒钟而已,那个人说话了——是男子的声音:“我记得你是出身于奥布没错吧,那么对奥布官方语言中的‘体面一点’是应该有所明白的是吧。那么,请你‘体面一点’。”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马尔基奥当然了解,他甚至没有开口询问对方为何要来杀他——因为这毫无意义,但是他仍然要为自己的生命——同时也是为了日后预定的和平调解——对他而言就是数以百万计的生命,试试用语言说服面前的人。
马尔基奥刚刚张开嘴,伯符就微微一笑,撇了撇嘴一拳击出。右拳轻轻地击打在马尔基奥胸前,马尔基奥的身体甚至没有发生多少震动,但是他的肋骨在皮肉之下立刻被强大的力量击碎,肋骨的碎片将肺扎成烂肉,就连心脏也同样被碎骨刺入,巨大的痛苦一瞬间就席卷了马尔基奥。伯符上前了一步,半转身之后马尔基奥就成了侧面对着伯符,伯符伸出左手抚住马尔基奥头顶,轻轻将头向下按了一按,右手拿起一边的矮桌上的一张一指宽,两指多长的便签条,一伸手就将纸条刺入了马尔基奥的枕骨和颈椎骨之间,就好象一把手术刀一样。伯符的右手微微一扭,刺入的纸条就顺势切断了延髓和动脉血管,痛苦在一瞬间就远离了马尔基奥,连同神志一起……
伯符的左手放开了马尔基奥的头顶,同时顺便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右手将纸条抽出,轻轻一抖就变成了无数的碎纸,而马尔基奥后颈部连血迹都没有渗出,整个人就好象睡着了一般软了下去。“气的运用……有所得啊,马尔基奥。就跟你那和平一起腐烂吧。”伯符满意地看着碎纸喃喃说到。这时候外屋的小女孩已经惊醒,她看见了屋里的一切,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伯符扫了小女孩一眼,绕过那孩子出门沿着小路走向海滩,月光下高大的男子依旧是悠然自得地漫步在海边小路上,他来时和去时走的是同一条路,路边有着三个青年男子死不瞑目的尸体,尸体扭曲如同布娃娃,他们发现了不明来者,试图阻止的时候失败了……
伯符走到海滩边已经准备起飞的直升机,金发盘起的美女秘书急忙拉开了舱门,让伯符上来,“阁下,是阿茨拉埃尔理事长的电话,他已经等了您五分钟了。”
“好的,我马上接。”隔音板升起,将伯符与其他人隔离开来,随后这豪华的公务直升机就开始了爬升。身后直到十五分钟之后,在前面被击杀前的护衞发出的报警信号引导下的奥布警方才匆匆赶来——差不多来得及来收尸。
“啊!!是伯符阁下!!您可真忙啊……”可视通讯里手舞足蹈,看上去明显兴奋过头的金发青年打趣着伯符,“您这次送来的东西太惊人了!!!这就是我们需要的!!这就是我们必须给予他们制裁时使用的!!……”阿茨拉埃尔已经开心到有点语无伦次了,伯符这次给他送去的两台陆战用大型机动装甲看来给他巨大的刺|激,使得这家伙的妄想症好像有点发作了的样子,两个坏蛋愉快地交谈了一会。
“阿茨拉埃尔,关于后勤保障的事情,很快就会让比利经理去负责,先前送货过来的米切尔保安经理会回来。”伯符最后结束了跟理事长的通话,转过头按下通讯器通知了秘书,“米切尔回来后让他去宇宙,我预定的‘CPU’已经全部到货了。叫他去测试一下,顺便,我有另外的好东西要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