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参加本次研究的人员在厨房里煮好了水,泡上了一壶茶与咖啡,坐在壁炉前开始了聊天与讨论。当然也注意着监控设备上的画面,时刻准备记录下任何异常现象。而这一刻的驱魔人已经忙着把十字架挂满了所有的房门与家具之上。伯符笑着对两个女人说道:“接下来就是恐怖片时刻了,要不要猜一猜谁第一个死!”
两个女人纷纷不依,她们倒是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依靠着伯符看的津津有味,至于伯符就趁机在两个女人身上上下其手,差点就拉倒再来一发。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一点也看不见,明明是满月的夜晚,但是天空中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光芒——虽然仅仅是几百米之外的公路上就充满了明亮的月光……
到了休息的时候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原本只准备了一间卧室,裏面放了简易的卧具——反正也就是几天而已。但是看守那些监控设施的轮班就比较麻烦了——他们只能两个人两个人地轮班。瑞佛萨姆是下半夜的轮班,所以这家伙第一时间就去了卧室里展开了简易的行军床——“中国制造,质量过硬。”那张大床则是由唯一的女性占有,毕竟还是要考虑绅士风度的。伯符催动了法力,在两个女人的眼里,画面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切换镜头的效果,就跟看电影一样——这也使得那两个美女的看恐怖片心理更加稳固,一点也不害怕了……
窗外泛起了白色的雾气,睡着的三个人口鼻部呼出的气息逐渐地变成了白色——房间里的气温下降的幅度相当快。但是伯符特地将两个女人带到了窗子这裏,这裏的玻璃窗户上好像有人在呼吸一样,一阵阵的白色气息吹在玻璃上,凝结起了一朵朵冰花。冰子看了片刻之后带着点恐惧地说道:“真的是呼吸的节奏,外面有人在吗!明明是空无一人……真的闹鬼了啊。”
伯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随手点了一点,顿时在窗户的外面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古老的三件套的男人的模样,面目模糊不清,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十分地清晰,直勾勾地看着窗户之内的人们。瑞佛被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地从睡袋里爬了出来,几乎是立刻就打了好几个冷颤,顿时脑子清醒了不少。这家伙穿上了厚实的衣服,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推开了小厅的门。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了他,小厅里的壁炉烧得很旺,不过那两个看守设备的家伙——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导师伊格尔,另外一个是大学生彼得帕克,两个人都没有遵守规则,陷入了呼呼大睡的境界。
瑞佛撇了撇嘴,鄙视了他的导师伊格尔一把——他完全是出于修学分的需要才进修了这门专业,事实上他从来看不起这个江湖骗子导师,只不过从来没有在表面上露出来过。瑞佛并不相信闹鬼这档子事情,他一直用一种看笑话的态度看着伊格尔研究那本本地居民写的笔记,他认为这些居民只不过是受到了传说与巧合的心理暗示,从而认为这个地方闹鬼罢了,“闹鬼!!真是可笑!”他无声地摇了摇头,也没有去叫醒那两个人,直接穿过了小厅去了洗手间。
在推门的时候,瑞佛被一个景象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在小厅窗外的一个小球,这个小球以一种非常不科学的动作在窗外的阳台护栏上滚动。当瑞佛想要走过去仔细观察的时候,小球消失了。瑞佛盯着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没有任何痕迹,他擦了擦眼睛,认为是自己刚刚睡醒,看花了眼——毕竟从他看见那个小球到消失为止,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不过瑞佛还是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十几秒,确认了是自己眼花之后就转过身体,一边频频扭头看着阳台,一边随手就拧动了开门的手把。
“你看……他开错门了……”伯符特地说了一句话。两个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瑞佛接下来的行动。他确实是开错门了——这个维多利亚大房子的结构相当奇特,经常有并排或者非常诡异的门或者窗,现在瑞佛就是不小心开错了门。这堵墙上有两个并排的门,花纹一模一样,距离也仅仅只有一个巴掌宽,更加恶劣的是两扇门的安装方式正好是相对的,也就是说两个把手是挨在一起的,而一扇门开启之后是附属于小厅的洗手间,另一扇门则是通往一条走廊。而瑞佛由于频频回头的缘故,他开错了通往走廊的门,当他跨出走廊之后发现自己走错了,刚刚想要回头,门却直接关上了。
瑞佛扭动着门把,门把就好像焊死了一样根本无法转动,他狠狠地敲击着大门,而在门里的伯符这三个观赏者却发现无论外面如何敲击,厅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虽然仅仅只是一门之隔,但是却什么也听不见。
好在这条走廊上也没有其他的房间,短短的一条走廊,亮着昏暗的灯光,灯光的尽头是一个房间,房门上的标志是衞生间……“这种房间设计真是蛋疼……谁会设计出一条特地通往另一个衞生间的走廊!”伯符一边微笑着一边嘀咕,同时两个女人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后面会发生的恐怖片情节,躲到了伯符的身后偷偷看。
瑞佛也没有办法——现在比回到小厅更加紧迫的是他的膀胱已经无法忍受了,他不得不沿着走廊走向那个衞生间。走廊不长,也就是四五米的模样,几步之后瑞佛就已经推开了衞生间的大门。衞生间相当宽敞,但是灯光同样非常昏暗,可以看见衞生间里有着许多许多的镜子……“这个衞生间怎么回事!”在瑞佛看来,这个衞生间里的四面墙上都镶着一面大镜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出现了无穷无尽的镜中人像。而在衞生间的中央是一个铸铁的浴缸,一边是一个抽水马桶,瑞佛直接坐到了马桶上面,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精神不振,眼睛里甚至可以看出恐慌的样子。他努力地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但是始终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为什么我敲门却没有一点反映!”
镜子里的人看上去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表情却逐渐地在变化,最后朝着马桶上的瑞佛开始微笑。瑞佛的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