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伯符的注目礼之中,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发型真的很酷,起码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风格,开着长江750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侧滑,又来了个甩尾!一群小鬼子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那男人手一伸,加特林机炮就从挎斗里架到了龙头上,六根管子已经开始旋转……
随着长长的火光与撕裂麻布般的声音,这一队小鬼子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弹孔倒在了地上,就连沙包掩体后面的机枪手也没能躲过暴雨般的子弹——还是556口径的……“枪法倒是真不错,居然一个平民都没有打到。”伯符也在感叹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枪法真的很不错。然后那个男人非常骚包地一甩头,然后双手顺着发际线抹了一下,架上了墨镜,牛气冲天地一甩手将加特林放回挎斗,发动了油门轰鸣着跑了……
伯符想想一直开着卡车也不是个事,于是这家伙开着车过了已经跑的空无一人的关卡之后没多久就收回了卡车,用双脚开始沿着公路步行——原因是他看见了路牌上写着距离上海25公里……
伯符半路上拿了几块光洋出来,成功地上了一辆马车悠哉游哉地向着大上海前去——这个时候的上海已经沦陷,太平洋战场上正是日军高歌猛进的时候。大概在一个小时多点之后,伯符就已经进入了上海市区。他看着陈旧而稍微有点陌生感的故乡,倒是颇有点感慨。只不过就在他大发思古之幽情的时候,又是一个穿着拉风的皮大衣的男人飞檐走壁,“刷刷”地几下就从他的面前飞过,半空中还扭腰甩了几枪打倒了背后几个追逐的小鬼子……
“这不是高登城的老爷么!难道韦恩老爷穿越了!”伯符怀疑自己看见了某个见过的家伙——“但是明明是黄种人的模样啊!而且又一个追过去的是啥!黑衣蒙面的忍者!这都啥年代了!还有忍者!居然还是肥臀的女忍者!!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大战!”伯符摸着额头叹息。
上海的样子也就是那样,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沦陷之后的上海,到处都是难民与骄横之极的日本士兵——只不过那些日本兵看上去好像也是土包子出身,在大上海始终也有一股乡巴佬气息……伯符在市面上看了半天,摇头叹息满腔火气。那些倒在路边的瘦小的饿死病死的孩子使得这头吃人无数的大妖怪也看不下去了,“某家吃人只是囫囵吞了,从来不让人多受活罪。而且几乎也从不吃孩童,如此世道当真是人间地狱。火气真大,必须杀他几百个小鬼子先去去火!”
说干就干,伯符叫了部黄包车就准备去虹口找小鬼子的晦气——当街大开杀戒的话容易把事情搞糟,万一弄出了几百个小鬼子出来一齐对着他开火,万一裏面有几个人是步兵技术合格的家伙,打中他几十发子弹的话也不好搞——弄出妖力波动被踢出去就不好了。虽然伯符也想搞清楚为啥这个世界里有人会发波,但是没有仔细观察之下他也暂时摸不着头绪。
虹口是上海最大的日本人聚居地,到处都是和服跟土黄色军服的天下。伯符所坐的黄包车在虹口外面的检查站这裏就被拦截了下来,伯符也无意让黄包车夫难做,他拿了一块光洋放在车夫手里,在车夫的千恩万谢之下转身沿着马路走了过去。
在日本兵视线所不及的地方,伯符轻轻一跃就闪到了那些低矮的日式平房后面,沿着后面的小路一路兜兜转转寻找目标——他对杀戮那些日本“平民”没有什么兴趣,他在寻找那些日本军官的外宅。
要说这种西洋式日本小平房带花园的,其中居住的日本人也是非富即贵,而且到处都有日本士兵或者精察在巡逻,伯符正好走到了一家相当大的花园洋房这裏,眼看着远处走来的日本巡逻士兵,笑了一笑,“就是你家了!”十分轻松地就进了庭院。
他就好像房屋的主人一样推开了大门,房屋里似乎没有什么人。伯符也不停留在大厅里,他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推开了第一间房间的门走了进去。依旧是没有人,但是其中的书桌与书架说明了这间房间是主人的书房——伯符早就知道了。在书房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土黄色的日本军服,伯符随手拿了下来一看,“嚯!!中佐军衔啊!而且……这个军服的款式还是女性的……又是一个女日本军官!这完全不科学啊!”伯符比了一比军服的胸口部分。当他将军服放回衣架上之后,慢慢地踱到窗口这裏,从玻璃的窗子往下看是后面的花园,在这个日式的花园里有一个中老年的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拿着一把武士刀摆架势,老头穿着和服,而在一边跪坐着另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女子,伯符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就是房间里军服的主人。“样貌倒是不错……不过这个真的不是换过种系之后的日本人么!看这个身高与这个腿型,很明显不像是三四十年代的日本人啊。而且这个样貌倒是很像波多野老师……嘿嘿嘿……”伯符舔了舔嘴唇,微微地露出了一个狞笑。
他并没有再度查看书桌里那些书籍与文件——他又不是特工,对于情报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而且他也不认为作为一个中佐级别的军官会如此业余地将某些机密文件带回家里——虽然在日本帝国里居然有女性军官本来就是颠覆了伯符以往的概念,但是不把机密文件带回家原本就是常识吧!或许……
看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吐气开声开始对着空气中的敌人反覆斩击,刀光如雪。伯符反而看得连连打哈欠,这种水准的刀法在他看来还不如当初他那个叫冰子的姘头的小儿子。现在伯符需要注意的是如何不引起外面的注意将这家人家全部做掉,顺便让自己乐呵乐呵。他出了书房,沿着二楼的走廊开始巡视——一楼他早已经用耳朵判别过了没有人,伯符的耳朵可以听见呼吸与心跳的声音……果然在二楼,他察觉到了有人类的迹象,“这个呼吸与心跳,还有热感应到的影像,是个女仆啊。不过在另外一边还有个年轻的男人,还带着武器……”伯符的鼻子微微抽动——他闻到了铁器与发射药的气味……“该是动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