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约拿的面前,高举双手,轻松、美妙地摆动着整个身子;接着,手指轻柔地插在头发中,摇晃着脑袋……纤纤玉指轻轻碰触、抚过脸颊,缓缓地往下移动,沿着身体玲珑的曲线,来到挺翘的双峰,在柔美双峰上,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摩挲着。
微眯美眸,挑逗地看着约拿……
可怜的约拿,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抖动,接连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憨厚的额头,汗珠滴落,蜿蜒成小溪,顺流而下。而他的全身,已经冷汗如雨。
真是禁不住诱惑呵!算了,还是不要逗他了,万一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那她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轻柔地转过身,面向禺疆,纤纤玉手继续往下,掠过光滑的小腹,以右手拇指勾住裤头,好像要解开扣子……沉下腰身,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胯部——相当下流的色情动作,最最直接的感官挑逗。
突然的,她停下所有动作,僵在当地——禺疆霍地站起身,快速走上前,脸孔绷得紧紧的,神色阴寒,如僵尸般吸饮她的骨血、惊悚骇人。
一阵狂风汹涌而来,她只觉风声尖啸,下一刻,自己已然被他扛在肩膀上。他噔噔噔地健步如飞,迅速撤离篝火欢庆会。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杨娃娃尖声吼叫,猛烈地捶打着他的背部。
他死死扣住她的双脚,凭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禺疆的部下和部民们,个个惊愕得目瞪口呆——他们尊敬的酋长,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暴怒如雷,更加不会“抓”走某个女人。被遗弃的霓可,仍旧莹然地端坐着,容颜流丽,平静的眉眼浅浅地弯起一种弧度,柔和的弧度中凝结着若隐若现的怨毒之色。
杨娃娃发觉回到了自己的寝帐。倏的,整个人飞起来,随即降落在毡床上。屁股疼,背疼,她觉得浑身都疼,快散架了似的。
她暗自龇牙咧嘴地呼痛,抬起下巴、怒眸相向,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温柔点啊?”
禺疆拧着粗黑的浓眉,怒火燃烧的眼眸,窜起一抹疑虑的光芒:他妈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不过——听她的口气,肯定不是好话了。于是沉郁道,“把衣服换了!”
坐起来,她冷哼了一记,斜仰着头,美眸斜斜地睥睨、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挑衅的神情,流露出她的不驯。
“你想要我亲自动手吗?”他的面色已经变成野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的穿着如此风骚、大胆,只差重点部位没有暴露了,还在部民面前大跳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极尽勾引、魅惑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杀她的,他只是想一个人欣赏、拥有她的全部美好!
看着他的恶狼表情,一阵恐惧窜上她的脊梁,传至四肢百骸。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晓得他会怎么样,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她快声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突然的温驯,让他措手不及。他狐疑地看着她,研究着她神凝秋水的美眸,恶声恶气地说,“我对你没兴趣,别啰嗦,快换衣服!”
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他背向她,坐在木凳上,腰杆挺直。
她好笑而无奈地叹气,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太怪异了,穿什么衣服关他什么鸟事,还强迫自己换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她一边抓起床边的水色云锦披风披上,一边在心裏骂他。
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背后脱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还没有那么开放,也没那么笨!
“你没有换衣服!”
冰雹一样的冷硬话语在头顶响起,她悚然一惊,发现眼前矗立着一堵僵硬如钢的黑影,尚未反应过来,披风已经被他扯烂了。
他的大手扣住她细弱的肩膀,微微发抖,手腕处的青筋似乎就要爆裂,狂肆的目光在她滑腻的身躯上逡巡着、游移着,嗓音沙哑,低沉道,“你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吗?”
看见他脸上瞬间狂狷的表情,她惊骇住了,冰冷的寒意四处流窜;但是,狗急会跳墙,她的个性也是霸道的、强悍的;当她的愤怒达到顶端的时候,她的利爪就会原形毕露,扑向敌人。
她怒从心起,美得醉人的脸容霎时泛起阴森的神色,右手食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膛,“你是我什么人?你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还有,这是我自己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他妈的管不着!你最好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连珠炮似的快速语流,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有一瞬间,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见面,她的服装很奇特;第二次见面,她的杀人方法很奇特,乌黑的奇怪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见面,她的舞蹈很奇特,她的语言很奇特。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无不奇特,她是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
青娥淡扫,凝白如琉璃;秀眉浅锁,黛碧如孤烟;美眸流转,含烟若水;樱唇吹兰,含香若莲;玉肌凝脂,清颜霜骨,宛如皓月当空、风露清浅。
她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也是唯一震撼他灵魂的女子。不只是吸引,不只是兴趣,不只是——因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一手勾住她纤柔温软的腰肢,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住她柔软的樱唇,暴风骤雨一样劫掠着、吮吸着。他全身颤栗,仿佛初经世事的小伙子激动而狂喜;血液奔涌,猛烈不可阻挡,欢畅不可抑制。
是了,就是这样,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对她产生这样的渴望,强烈的渴望。只是,她太独特了,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他害怕自己的冲动和莽撞吓跑了她——而该死的,他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就无声无息地逃跑了!
今晚上,她冷艳的容妆,勾魂的穿着,妖娆的舞蹈,魅惑的眼神,无不让他血液沸腾而又茫然不知所措,所以,他狂躁,他盛怒,他用霸道和不可理喻来伪装着自己。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闪避、逃跑,更加狂猛地拥吻,更加狂烈、火辣。
杨娃娃拼命挣扎,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反而越是挣扎、两人之间越是紧密,没有丝毫缝隙。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灵巧的舌头想要撬开紧紧关闭的嫩唇。她咬紧牙关,毫不松懈,只觉全身燥热,腹部一股热力猛烈地往上冲涌,瞬间扩散全身,吞噬了全部感官与知觉。
最要命的是,他的吻,已经不复最初的调戏与逗弄,虽然一样的霸道,却变得深沉、缱绻。
她睁大眼睛,看见他眯着黑亮的眼眸,非常享受的表情之中,似乎有一种迫切与躁动……渐渐的,她感觉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脑子晕晕沉沉、轻轻飘飘,仿佛天使扇动翅膀飞向天堂……
禺疆惊觉她的异状,立刻放开她——只是离开她的嫩唇。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裏涌起一股怜惜与心疼,也有点自责。不过,她的脸上绽开两朵粉红的花儿,娇艳粉|嫩,煞是可爱。
“你——你——你”她一说话就咳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涨红了脸,只能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意思是:放开我!
她的手劲,似乎是在挠痒,柔柔的感觉,有如清风拂面。已经张弓待发的身躯,再也禁受不住,禺疆顿觉万马奔腾,猛地拉下她胸部的黑色布片,霎时,两只丰润的玉|乳弹跳出来,傲然的挺立!
仿若羊脂白玉,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宛如牛羊乳汁,鲜美芬芳,娇嫩可口。
他低沉地吼叫一声,扳离她的娇躯,俯下头,含住凝红的乳峰,吮吸着,啃噬着,如婴孩渴望母乳一般,狂躁,兴奋;又如迷失久已的羔羊终于找到羊圈一样,欢畅,热烈。
她怒不可揭,慌乱地推开他的肩膀,但他仍是毫无所动。她猛烈地扭着身子,可是,他的双唇仍是停留在原地,留连忘返。
倏的,眸光一沉,她迅捷翻手,右手悄然探往他的脖颈,紧紧扣住他的咽喉,封锁他的生命线。
禺疆不急不缓、不情不愿地抬起头,布满情欲的迷蒙双眼逐渐冷却,脸孔瞬间绷紧,冷硬如铁。不期然的,他仰头狂笑,狂肆的笑声,震动了帐顶,簌簌作响。
又是突然的,狂笑戛然而止——突觉咽喉处一凉,他知道,一把银刀的刀锋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动,立刻见血。不过,他知道,她要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在他狂笑之际,她迅速拔出他腰间的精巧银刀。虽说她惊骇无比,但也不失冷静,只要有机可趁,绝对可以扭转局势。
杨娃娃吊高眼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你脖子上珍贵的热血就会喷溅而出,要不要试一试?嗯?”
禺疆神色平静,内心却翻涌不止,愤然道,“想不到我会被你威胁三次!你的镇定和冷静,让我非常惊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赞赏!
对于他的惊讶,她嗤之以鼻,冷淡道,“谢谢!”
他的眼睛中涌起阴冷的笑意,坚硬道,“我不会允许发生第四次的!”
看着他,她觉得好像置身于旷野,阴风阵阵,凉意瑟瑟,不自觉地握紧银刀。
他完全可以格开她的手,但是,他故意凑过来,轻柔地舔吻着她的香肩、侧颈,毫不理会抵在咽喉处的刀锋,毫不理会已然割划出的殷红血痕。
她的身躯僵硬着——看着他的脖子上渗出的鲜红血滴,她极大的震惊:为了美色而不顾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男人,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
禺疆觉察出她的分神与松懈,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毡床上,右手扣住她细弱的两只手腕,高举头顶,左手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的双唇。
把头转向另一边,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让他有机可趁。他全身的重量,让她觉得胸闷。她扭动着身躯,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突然感觉到他的僵硬和灼热正好紧贴在自己的女性地带,不由得全身一紧,脊背上狂冒冷汗。
“你很重,我快没气了!”她扭结着眉头,尽量以自然的口气说着,不让他发现异常。
他仔细地逡巡着她的脸庞,接着,以膝盖顶开她紧紧闭合的双腿,如此,她感觉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的火辣欲望。
美眸窜起两簇火苗,瞬间燎原到毫无血色的脸庞;却射出冰冷的光线,静静地逼向正上方的男人,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可以马上要了我。不过,我已经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是一样的!想要的话,就别烦,麻烦你快点,别搞这么多猫腻!”
沉默!死一般沉寂!距离很近,四只晶亮的眼眸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天地间,远方的野狼在悲嚎,清晰可闻!
她在赌,赌他仅仅是要得到自己的身体,还是被自己诱惑、既而开始在乎她这个人!
他看不透她,却知道她在说谎,如果她已经嫁人,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这样的,她是用智慧、用冷静的谎言帮自己脱困,“你很聪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你的身手这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迎上他揣测的目光,她不屑的脸色流露无疑,“你生活在草原,好奇的事还多着呢!”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好奇!”话落,他灼热的唇舌烫啄在她冰冷的肌肤上,脸颊,芳唇,玉颈,香肩,锁骨,一路下来,怒火丛生;却不复刚才的动情与热辣,是冰冷的野火燎原!
而大火的下面,是冰封千里的雪国,冷冻如冰床,僵硬如大地。
抬起头,禺疆幽沉地看着她,咬紧牙关道,“我会等着,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杨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帐,心脏仍自突突地怦然而跳,连带的薰红了脸颊;想起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回道:心甘情愿?哼!你等着吧,永远也没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