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的眼眶中溢出猩红的血液,它咆哮着,四个爪子疯狂爪着草地,直奔草坪边的人群而去,剧痛使这畜生更加凶残,更加疯狂。郭凌飞拔腿追击黑熊,奈何蹲了五年马步,每天在海浪中上踢三千次的双腿赶不上黑熊,不论是发狂的人还畜生同样不可理喻。
丫丫眨巴着眼睛瞧着飞奔而来的黑熊,张嘴咯咯的笑了,那只可怜的小雪狮已被她的小脚丫踢到了前边,三岁的小丫头兴奋的喊道:“雪雪.....去....咬熊熊!”
体型与猫差不了多少的小狮子瞧着猛扑过来的庞然大物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任凭丫丫吼破喉咙也是只退不前。周围的保镖正准备瞄准开枪,一个身影疾速蹿出,奔跑中的黑熊听着有脚步声逼近,猛然直立站起。
郭凌飞停步,凝神注视着前方,冲出的人正是爸爸,小的时候常听几个叔叔伯伯说爸爸的功夫深不可测,却一直没有亲眼目睹过,这难得的机会勾起了压抑了几年的好奇心。郭飞宇与发狂的黑熊接触了,仅仅是一瞬间的接触,他又以更快、更诡异的速度退了回去。
黑熊那硕大的熊掌爪空,这畜生张嘴咆哮几声,向前颤巍巍的挪动了几步,轰然倒下,几百斤的大块头压坏了一大片平整的绿草,它的喉咙上赫然出现了五个冒着血的窟窿,五个窟窿是被郭飞宇的手指戳破的,气管和喉骨已然被爪断,用手指戳破黑熊厚厚的毛皮,这类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变态。
郭飞宇接过下人递来的纸巾,仔细擦拭着沾在手指上的血液,动作从容,波澜不惊,仿佛倒下的那头畜生不是他杀的,十几年来杀了无数人,他没动容过,更何况是杀一头畜生。
“凌飞....爸爸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少爷,你十岁就有了这样的身手比爸爸强多了,只是缺少了一击毙命的狠劲儿,你的手指如果再深入一公分就会擦进黑熊的脑子,也就不用我为你擦屁股了。你仁慈了一点....却激起了畜生的狂性,在对待对人的时候不要犯类似的错误,要做到一击毙命。仁慈对待敌人与残忍对待自己没有区别,你现在还小,经历的事也少,日后会明白的,现在只需记住一点,不要留给任何人反咬一口的机会。”
郭飞宇语重心长的说着话,就像是常人在告诫孩子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同时将染着猩红血迹的纸巾揉成了团,动作轻描淡写,透着几分洒脱,十几年来他这双手沾的人血太多了,以至于见了红也没什么感觉。
郭凌飞听着教诲,默默走到黑熊旁边,瞧了瞧那五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也知道自己与爸爸有着很遥远的差距,刚才他确实没有狠心下杀招,当黑熊受伤发狂时就有点后悔,一个模糊的念头烙在了心底,以后绝对不会让自己后悔。
一群黑衣保镖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黑熊的尸体移走,几名仆人用水冲刷着草坪上的血迹,刺眼的血色渐渐边淡,惊心动魄的一幕已被许多人遗忘。丫丫这小妮子拎着那只可怜的小狮子继续黏糊着郭凌飞,还很兴奋的叫嚷着要再看一次熊熊与哥哥搏斗,那只很凶悍的黑熊丢掉了生命居然也没把三岁的小丫头吓住,死的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