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情景,七八百民工扔下棍棒,抱着头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一百多拎着猎枪的黑衣汉子来回踱步,东北民风剽悍,出来打工的人也是异常团结,民工天性中的逆来顺受很少出现在他们身上,可终究不能与黑社会相提并论,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是这些以体力换取金钱的劳苦大众。
想以人数压倒麒麟会的秦奎哭丧着脸,仰头望着五米高的铁门,为了防止鸡鸣狗盗之流偷工地材料,两扇厚实的铁皮门根本没有攀爬的借力点,从这里逃出去已成了奢望。围拢在秦奎身边的二十多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闷了,这些光膀子的东北爷们抡砍刀或许在行,可没有急中生智的天赋。
“老大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一大汉问道。
秦奎甩手一个耳光,咧嘴骂道:“你还算不算东北爷们....报警....报警,马上给我报警,就说这里死人了。”
经手下一提醒慌乱中的秦奎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火拼落败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平日里最痛恨鄙视的一群人。
周冰带着麒麟会的百十多人团团围住了几十人,抱着一线希望的秦奎无力的转过身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众人,色内厉荏的说:“你们最好放了我.....我侄子的马子是东北帮老大的女儿,你们动了我.....我侄子会带人从东北杀过来,杀绝你们。”
啪!周冰随手弹出的烟头撞击在了秦奎的面颊上,他向前逼近两步,冷冷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谁威胁我....我就想杀谁。”
以前常常有人以周冰母亲的安危来威胁周冰,所以他痛恨任何一个人威胁过他的人,紧握的双拳嘎巴做响,蕴涵了足可以致人死命的惊人力量。秦奎见周冰逼近两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厉声道:“别...别动了....再动我就开枪了,我的人已经报警了.....说这里死了人,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等警察到了这里.....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过警察是不会看到你的尸体....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你这种人死了许多人会拍手称快,包括g省的警察,呵呵呵!”
郭凌飞冷笑着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逼近秦奎,双手漫不经心的揉搓着,很悠然,很从容,看着对手在死亡的恐惧中挣扎很享受,秦奎这样的小角色虽算不上对手,但那种快感依然存在。
这种莫名的快感也只有经历过真正杀戮从容面对过生死的人才能感受到,秦奎充满惊恐不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瞧着步步逼近的郭凌飞,狗急跳强的他要扣动扳机,一柄飞刀无声无息的射出,在他手指触及扳机的刹那刺穿了他的手腕,枪落地,他也软软的瘫倒。
“求你....不要杀我,我给你钱,我从g省彻底消失。”秦奎哀号着,嚣张了两年的狠茬子开始痛哭流涕,他抹了把和着眼泪的鼻涕,抬头仰望着高傲的青年,希望能被怜悯一次,当他与那双含着戏谑的冷眸对视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他疯狂的磕头求饶。
“好.....我不杀你。”郭凌飞停步笑道。
“好人.....你是大好人,我给你钱......”秦奎抹着额头冷汗,很放心的跌坐在地面上。郭凌飞邪笑着,邪气盎然的英俊面颊上依旧流露出浓重杀机,他环视秦奎的贴身手下,玩味道:“们打死他才有机会离开.....不然你们是死还是终身残废我就不清楚了。”
二十来个汉子互相看了几眼,一咬牙冲向了秦奎。
“你不是个男人....说话不算.......”大喜大悲接踵而来,秦奎彻底绝望的凄厉呼声回荡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