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会馆前,衣着普通的青年冷眼望着绝尘而去的几辆豪车,嘴角挑起一个飞扬跋扈的弧度,略显寒酸的衣服再也无法掩饰那毕露的锋芒,青年此刻将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出来,本性张狂。
一个四肢不残缺,身板还算健壮的中年乞丐凑过来,伸手油黑双手,等待着青年的施舍,结果等来的不是钞票,而是凌厉无匹的一脚,乞丐倒飞出五米撞在路边一辆奥迪轿车上,轿车的车门凹陷,乞丐口吐白沫扭动身躯。
“身强体壮....不自食其力....活着还不如死了,为这个社会减轻点负担。”青年冷着脸离开,路人纷纷鄙夷,而青年走到几十米外的天桥下,把钱包内的几百块钱全塞给了捡破烂的老太太。
这个张狂的青年就是南方飞龙会的创始人,南方纨绔们的太子,傅家大少的主子,皇甫朝哥。
郭凌飞在回住处的路上买了几味中药,他最清楚自己的伤势,也明白用什么方法治疗最有效果,在少林的五年里除了禅武双修外还学了堪称少林武术之外的另一绝,中医,这三绝是少林文化的精髓,传承了千年,不会浪得虚名糊弄外行人,郭凌飞不敢说自己精通,但也到了寻常少林僧人所不及的境界。
白色洋房内充斥着刺鼻的中药味,郭凌飞亲自在厨房内煎药,不用别人代劳是怕不懂药理的人掌握不住火候,火候差了,药性也就差了。十二龙杀人在行,对中医中药涉猎不深,也只能帮着主子打下手。
药煎好后郭凌飞让龙一盛一碗递给受伤不轻的阮破虎,在越南历经不少磨难,吃过不少苦头的血性汉子也没说那些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昂头把难以入喉的中药灌进嘴里,这一碗就是毒药他也不会犹豫。
柔美动听的钢琴曲子回荡在房间内,郭凌飞如品茶一般一口一口缓慢喝下中药,仔细品味药的苦涩,这个苦不算什么,与十几年受过的苦比起来几乎没有苦的味道,他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什么都不去想。
十二龙和阮破虎悄然退下,走的无声无息,不想打扰了闭目养神中的郭凌飞,郭凌飞自然能听到近于无声的步伐,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笑意,除了亲人之外,这些曾经共患难共生死的血性男儿值得自己欣慰。
装修大气不显奢华的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轻微的响动,在这属于一个人的空间内,不用去面对世间百态,不用冷漠着脸孔去尔虞我诈,郭凌飞卸下厚重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聆听着旋律优美的钢琴曲,略显沧桑的面颊洋溢着久违的真挚笑容,再奸诈的奸雄也有累的时候,何况二十出头的郭凌飞。
千年前一位性格狂放的大诗人说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位善于玩弄文字名留千古的文人未必明白成雄路更难走,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的奸诈狡猾之徒若说自己不累,那是赤裸裸的自慰。
就在钢琴曲戛然而止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打破了安宁的氛围,郭凌飞像孩子一样无奈的努努嘴,拿起手机,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号码,摇头笑了,笑容中淌动着温柔,哪像个背负无数人命的狠人。
“宝贝,想我了吧?”
手机里传了方茜的声音,“恩,想了。凌飞....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宝贝的事儿我不会忘,就是忘了自己也不能忘了我的茜茜,知道宝贝今晚比赛,放心吧....你男人一定会去现场为你助威的。”郭凌飞温柔的笑着,今晚是cctv的模特大赛将会在央视演播大厅举行,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在他心里不比踩倒傅白冰差多少,一阵柔情密语之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