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骨碎裂成渣滓的刺耳清脆响声猛的撩拨众人最敏感的神经区域,摆出居高临下倨傲姿态的马公子后仰,线条扭曲的面部朝着蔚蓝天空仰起,一蓬血沫子从他嘴里飚射出来,在微风中飘散。
球场上除了不顾身份雀跃的慕小冉外,其他人全怔在当地,犹如被魔鬼抽走灵魂的躯壳,甚至没一人在惊吓之后做出倒吸凉气的样子,呆如泥塑。郭凌飞华丽而标准的击球动作并没有在完美一击后停止,极度奢侈的球杆幻化出模糊不清的光影。
骨头碎裂声绵绵不绝,马公子那在床上征服过不少女人的身板像是风中枯叶,在球杆幻化的光影中摇摆不停,就是没机会扑倒在草地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感受着骨头碎裂的剧痛,学了几年的三脚猫功夫连一丁点施展的机会都没。
“疯子!”马公子在剧痛刺激下逐渐空白的大脑闪过一个念头,他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光天化日玩命的往往是家徒四壁的狠人,可怎么也想不到衣着光鲜的笑面牲口发起狠来比那些不要命的货色更不计后果。
“啊!”
三个四肢发达的西装男最先反应过来,惊呼之后,从不同方向扑击郭凌飞,郭凌飞握着球杆的双手灵活扭转,罡风呼啸,蕴含了惊人力道的皇者之龙横着划出半圆弧度,杆头凌厉击碎一西装男的面颊后不做丝毫停留瞬间又砸塌了另一个西装男的颧骨,郭凌飞在身后拳风突起的刹那,潇洒扭转腰身,顺势后击的球杆将背后袭击的西装男砸飞出去五米,以狗吃屎的姿态爬在草皮上。
三个身材魁梧的西装男惨叫着倒地,两人面颊扭曲塌陷,严重变形,马公子更惨,一滩烂泥似的窝在草地上哼哼着,估摸全身上下少有完整的骨头。
郭凌飞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大开大合的气势震慑人心,从来都鄙视男人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慕小冉摘下遮阳大墨镜,兴奋拍手,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潇洒身姿,早已忽略别人的死活,认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对男人花痴的她彻彻底底花痴了一回,她幻想中的爷们正是郭凌飞这样子的。
一直以孤芳自赏姿态处于财富豪贵顶端的女强人花痴起来够赏心悦目,可惜所有人注意的不是她,是轻抚着球杆的郭凌飞,这厮根本不搭理倒地呻吟的四人,扭头对慕小冉笑着说:“这球杆的质量还不错,我喜欢。”
慕小冉羞赧娇笑,拿着墨镜的手不自在的抚弄披肩秀发,周围几个男女差点崩溃,有钱有背景的纨绔子弟开车在大马路上撞了人莫不逃避隐匿,等人擦屁股,面前这青年干倒台湾马家公子居然若无其事的与女人谈笑,是疯子还是手眼通天的牛人?
当几个受了惊吓的男女看清楚摘下墨镜露出真容的慕小冉,又是一阵发自肺腑的震撼,一方是在台商投资团内颇有分量的马家,一方是有慕小冉做后盾莫测高深的公子哥,众人猜测着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花容惨淡的孙菲菲整理秀发,挪步走近郭凌飞,愧疚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爸爸为我做事,我帮你那是天经地义。”郭凌飞淡然道,他虽不像司徒少一那牲口把踩人当成爱好,隔三岔五不收拾几冤大头浑身不舒服,但不介意背负英雄救美的狗血烂名,为了自己人偶尔踩下拈花惹草的公子哥。
挨了一脚的毛毛早忘了疼痛,一脸崇拜的看着从容自若的郭凌飞,她和孙菲菲那个交际圈子里的男人大多是些靠嘴皮子显摆的绣花枕头,善于装逼摆酷,却没一个有纯爷们的霸道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