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只要是有点血性的爷们总有这么表现自己的机会,抛却了生死不顾一切的发狠最让人感到恐惧,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癫狂发狠一回杀个比之剽悍的狠人是常有的事儿,忘却生死等于丢掉最后一丝顾虑,往往能最大限度的激发潜能。
发拳若炸雷的狼王楚狂人正是如此,硕大拳头蕴含的惊人爆发力足可以将一辆小轿车轰击变形,不计生死的搏命激发出他深不可测的潜能,暴走的狼王有能力与任何一个比他实力高出一大截的高手来个玉石俱焚。
这便是郭凌飞不退反进的原因,本来向后仰倒的身体在半秒不到的时间内向前激射,迎着森冷刀光构成的刀幕冲去,他眯眼,黑眸溢出一抹幽光,直逼缭绕刀光最深处,右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龙鳞匕首,沾染过数千人鲜血的凶器。
青色冷芒从一个诡异角度突破层层刀光,“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相碰声,凌厉无比且没有一丝破绽的刀幕霎时间消散,郭凌飞用龙鳞匕首的刃尖点住在了弯刀上,一点之后两件兵器并未分开。
弯刀那光滑似镜面的刀身以龙鳞刃尖所点之处为圆心裂开触目惊心的纹路,迅速延伸至整个刀身,老人惊讶,传承了百余年的宝刀就在他眼前如同被击碎的镜子分崩离析,碎片散落在马路上。
龙鳞七式第一式“破刃”够惊艳,郭凌飞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老人手中弯刀碎裂之时他已悠然转身,逼向背后偷袭的狼王楚狂人,粘着龙鳞的手掌轻轻震颤,龙鳞匕首在他手掌上旋转十二圈,绵绵不绝的青冷寒芒绞向狼王脖颈。
一拳落空的狼王没有了先前的锐气,在龙鳞逼迫下仓促后退,不论退得如何快,流转的光华始终在距脖颈一寸处旋绕,森冷气息刺入肌肤,寒意蔓延全身,仿佛可从这绵绵不绝的寒意中体会到龙鳞无可匹敌的锋利。
“哎.....”一声绝望的叹息,纵横东北三省十余年未逢敌手的狼王楚狂人丧失了最后的信心与锐气,双脚定住,不再后退,合上双眼等着喉管破裂的那一刻,心中只有江湖兄弟的人,兄弟没了,空留一腔遗憾怨恨活着无疑是煎熬,喷涌而出的血液会带走一生所有的遗憾,死了,也就没牵挂了。
一秒,两秒,三秒,狼王楚狂人诧异睁开双眼,郭凌飞悠闲立于马路牙子上,似笑非笑看着他和老人。
一老,一少,神情是同样的僵硬,堪称完美的前后夹击被郭凌飞用龙鳞匕首轻描淡写化解,深深刺痛了两人。齐白峰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一瘸一拐走近郭凌飞,“帅的掉渣啊,凌飞....收我做个徒弟怎样。”
“老爷们了学啥武功,再说你早过了修习传统练武的年龄,还不如让你外公把你送进南京军区的特战大队,两三年下来,一人单挑十几二十几个混混不是问题。”郭凌飞肆意笑道,习武的艰辛他比任何人清楚,不是有点毅力有点耐性的世家子弟能承受下来的。
开过装备于南京军区最新主战坦克玩过战斗机的齐家大少一听“南京军区特战大队”这几个字儿无比失落的耷拉下脑袋,五年前他在南京军区亲眼目睹保密度最高有着z国飞龙之称的飞龙特战大队那群牲口所接受的魔鬼训练。
训练方式只能用残酷的令人发指来形容,五年过去还心有余悸,哪里有胆子主动跳进比地狱还残酷的训练场,挠着头顶,喃喃道:“南京军区特战大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里边任何人凭着一根绳子一把刀就能深入敌后端掉一个指挥部,不过听外公说军中神话指的是金鹰,飞龙差了很远。”
“哦......”郭凌飞笑了,莫测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