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多少人可以抹去心中伤痛,染多少血可以冲掉满腔怨恨。
岩石上,郭凌飞俯视着夜色笼罩的谷地,眸子里充斥着嗜血杀机,菲菲离开前那痛彻肺腑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有如钢针一分一分戳进心房,痛的压抑无比,甚至有要窒息的感觉。
回忆那个高中时刁蛮任性还很自私的女孩,一群小男生为她晕头转向,乐此不疲,郭凌飞嘴角牵扯痛心笑意,如果高中结束后再没有交集,如果那日少林山门前自己不现身,如果她不是死在自己怀里,还会这么痛心吗?
不论曾经喜欢与否,不论那一切是因果报应或者是机缘巧合,她含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瞬间,真的心痛,是纯粹的感动吗?郭凌飞轻轻摇头,笑的苦涩,嘴角溢出血迹的美丽容颜越来越清晰,肺腑中的压抑感越来越浓重。
“菲菲...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低沉语调中有自责、有悔恨、有悲愤,名动华夏的男人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恨意,孙菲菲听了“你是我的女人”笑着闭眼那一刻,他心有多痛谁能体会到。
“哎....”幽幽一声轻叹,旁边绝色妇人白衣飘飘,如古画中走出的丽人,气质出尘脱俗,好似未曾沾染半点世俗气息,她凝视凌飞,眼神柔和,像慈母看着亲生儿子一般,轻声道:“孩子记住,你是郭氏家族的儿郎,你是飞宇的儿子。”
“巨阙,巨阙,今夜要用你为我女人报仇,屠灭甲贺,一个不留。”郭凌飞缓慢低头凝望手中剑,抚摸着剑身,淡淡寒意透过指尖渗入心扉,一颗伤痛的心渐渐变冷,抛掉所有杂念,只想痛痛快快杀人。
“留下无辜的孩子和女人。”日国武道第一高手伊贺幻月看着郭凌飞,甚是心疼,不禁显露一丝内疚,飞宇的儿子,何尝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必须留下甲贺一脉,一个人想进步必须树立一个敌人或者对手,伊贺同样需要一个时时鞭笞自己的对手,才不至于没落。
伊贺甲贺仇怨延续数百年,厮杀了数百年,双方无数族人丧生,为什么没有没落,一直兴盛,就因为两族都拼了命不择手段地鞭笞对方,仇恨历来是催人向上最有效的兴奋剂。
郭凌飞轻轻点头,明白幻月阿姨的意思,这次来也没打算杀甲贺族人中的女人和孩子,这是玷污了巨阙的行径,不屑这么做,他的手腕轻颤,巨阙幻化朦胧光晕,跃下山石,黑色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淡淡黑影在怪石散步杂草丛生的山路上飞驰,速度惊人,几乎不发出响声,普通人目睹这一幕多半要联想到鬼魅,一条白色身影也飘然而下,逼近谷地中那一片溢出灯光的建筑物。
“呜呜!”刺耳哨声打破谷地寂静,溢出灯光的房屋瞬间变得黑沉沉,再无一丝灯火光亮,郭凌飞冷笑着疾速飞奔,甲贺有准备更好,省的落人话柄,背负偷鸡摸狗的名声。
十几条身影从一片樱花丛中闪出,甲贺一名中忍带着十二名忍者直扑不速之客郭凌飞,十三柄长刀反射清冷月光,锋芒炫目。幻月飘然下山,手中日国第一神兵幻月刃未出鞘,她没有出手的意思,今晚杀人的主角不是她。
沙沙沙!急促脚步声整齐一致,甲贺派那名中忍距离郭凌飞十几步已双手紧握刀柄,伺机出招,后边十二名忍者同样双手持刀,经过严格训练的忍者双手持刀劈砍可以将速度力度完全发挥,一刀下去把大活人劈成两半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