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怎么有点激动啊。”我笑道。
追出门去,白开和房万金正在等电梯。
“别送别送了。”白开摆手,“怎么着啊二位,舍不得我是吧?我在的时候咋没见你们对我好呢?”
“呵呵。”我冷笑道:“你觉得这事我们俩不去,你能活着回来吗?”
“卧槽,秦二我是不知道,反正你要是不去,起码没人拖后腿了啊。”白开说着,却把电梯让给了我先进。白开在身后追了一句,“小缺啊。合着你也手痒了是怎么地?冥顽不灵啊。”
我看了看秦一恒,又看了看白开。
在心裏道,‘得了,整个公司的高层算是全体出动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在秦皇岛。
去的路上几个人谁也没闲着。我火速的打电话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生意。这一去倘若真是回不来,那公司就彻底群龙无首了。
我的助理在电话里听我跟交代后事似的,弄的他还有些害怕。一直问我要不要备案。我就笑着告诉他,“他可以盼着我们回不来,这样公司就是他掌权了。”弄的我助理有些哭笑不得。
秦一恒则是联络了一下袁阵和马善初。这两个人选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这次行动,凶险难测。我们找的帮手必须得是一顶一的高手。不仅如此,还需要知根知底。
所以这么一筛选下来,可供选择人就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还需要和我们有够深的交情,让人家愿意跟我们趟这趟浑水。这样下来,就剩下袁阵和马善初合适了。
不过这样也好。人不在多,在于精。
有些时候,人多反而误事。这点我是非常清楚的。
白开在路上倒是没打电话,不停的在玩手机游戏。都没怎么跟我们说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这么打发时间,还是有心事。
房万金本来是想在路上组织大家开一下会的。可能是要提前说明一下秦皇岛的状况。
不过见白开一直没有说话的欲望,他好像就放弃了。
这对于我们而言倒是无所谓的,反正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尤其是对于做这行而言。
我们当天就抵达了秦皇岛。在酒店小住了一晚。
第二天,袁阵和马善初就和我们汇合了。
房万金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海边港口的一个造船厂。
造船厂并不古老,还在运营着。整片厂区占地面积很大。附近就是海鲜市场。但人烟都被造船厂的围墙挡在了外面。所以厂区里十分僻静。
房万金只是通过个人关系,算是弄到了一个小型造船车间。供他们使用。现在造船厂的订单并不多,但为了掩人耳目,通常只有夜里他们才有人进出。
所以当晚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都蹑手蹑脚的。如同做贼一般。
起初我也是有嘀咕。
纳闷为什么把据点藏在这么一个地方。还以为是房万金为了保险。
等到我进了造船车间的门才恍然大悟。
就在整个车间的最中央,一眼就能看到,停放着一艘破旧的木头船。让人看着心里面觉得古怪。
木头船与很多常见的小游艇尺寸相近,大致十米长左右。船身用一些架子支撑着。离地一米高。也不知道是正在建造中,还是单纯的为了把它固定住。
我打量了一下船身,突然就知道这船的古怪感从何而来了。
整个船身的颜色深红,像是被血浸过,又风吹日晒了很多年一般。
我顿时就想起来,这和那些衣柜的颜色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