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微微公司也忙,据说买下了几块市中心地下隧道的广告牌,用微微的话说,她是在忙着把眼球变成人民币。这种魔术可是高级工种,所以她成天的变来变去,到最后变得人都没影子了。
而工作以外的其他时间,微微忙着考驾照。我后来才发现她驾驶技术根本就不过关,详细盘问后才知道,她从前都没有在驾校详细的学习过,都是跟着她爸爸公司的司机后面学的野路子。我当时就想说,这么久了居然她居然没撞死人也没撞死自己真是走了狗运了。像她这种祸害别说拘留十五天了,办她个危害社会稳定都绰绰有余。
我逼迫她在一家驾校报了名,然后隔三岔五的陪她去学习。也就是学车的时候,我们才能抽空见见面。本来好好的两个人都住一个城市,偏偏弄出牛郎织女的感觉来了。
微微平时疯得没个形象,工作起来严肃得让人心里都发毛,我就亲眼看见微微在他们公司里面当众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比她高一个头的小伙子训得差点都哭了,那气势,跟撒切尔夫人似的。平时看上去还算挺温柔的一女孩儿,比包公还铁血。
一天下午下班后,微微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那头特兴奋的冲我叫喊,说成了成了,这会变大发了,晚上要出去好好腐败一下。然后她说一个朋友说有家新开的PUB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去挥霍一把。
那家新开的场子人气特别旺,装潢得极其风骚奢华,门口还戳俩穿黑西装的保安,弄得跟黑社会似的。
进了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就昏天黑地的扑了过来。灯光昏暗,看人都是影影绰绰的,无数穿着打扮妖孽的女孩儿在人群里穿梭来回,中间的舞台上几个穿着极度暴露的女孩儿在拼命的扭动水蛇腰,动作暧昧充满挑逗。
音乐太大声,我和微微说了几句话她都没听明白。
最后我冲她大吼,这儿太吵。
她冲我吼,我觉得也是。
我吼,咱们换个地方。
她吼,不用,地下一层还有个舞场,咱们去看看。
我和她手拉手,从一个装潢得光怪陆离的楼梯下去,然后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舞场,舞池里面无数密密麻麻的人拥挤在一起,随着强劲的音乐扭动。
我们从舞池里艰难穿行,身边不时看到许多抹着五颜六色唇彩眼影的年轻女孩儿,一个个穿得跟内衣秀似的。
场子了昏暗昏暗的,不时闪过的一道道激光晃得我眼睛疼,我和微微开了一瓶芝华士,然后玩筛子。微微玩这个的技术特别烂,十次有十一次都是输,输完了还赖皮,几次偷偷用小指头拨动筛子作弊被我抓住了,就和我胡搅蛮缠,张牙舞爪的冒充野蛮女友。
微微今晚兴奋得不行,我情绪也很好,喝多了俩人又跑到舞池里跳舞。微微跳舞特别好看,特别精神。是不是还学着台子上领舞的一些小动作挑逗我一下,她的头发在黑黑的舞池里飘来荡去,眼波流转。
跳累了我们就回去继续喝。今晚我们没开车,我已经严禁她在拿到驾照前开车上路了。没有了顾虑,我们俩敞开了喝酒,喝一会儿再去舞池里蹦。
微微玩儿疯了,我也喝得有点高了,最后一次从舞池里出来,微微已经没力气了,身子靠着我,走路都轻飘飘的。
我把她放在桌子前,说我去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老远就看见我那桌前面围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因为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就隐约看见微微和一个男的在争执。我觉得不对,赶紧跑过去了。
微微气的脸都红了,面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斜着眼睛故意用一种特别讨厌的目光在打量她。我分开众人,走过去大声说,怎么了?
微微咬牙说,他非要拉我去跳舞,我不肯。然后他们又说人多座位不够,要和我们拼桌子。
我明白了,转过来对那个小青年冷冷说,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