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有钱人了!
可……没了这些有钱人,他也活不下去啊?
哎,有钱人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先生的意思是……”
张眉寿转回头来,目含期待。
骆抚瞧得心中舒坦了些许。
不管怎么说,这女娃娃好歹是个真心仰慕他的,所以,他卖的不是自尊,而是情怀。
嗯……这么一想,果然觉得好多了。
他朝着张眉寿点了点头。
“听闻先生尤擅画鹤,那不知晚辈能否有幸求得一幅?”
阿荔着急地左顾右看。
真的好想有一个小本本啊,她要将姑娘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
面对如此高超又恰到好处的拍马屁的现场示范——作为最勤奋好学的大丫鬟,她如何能做到不想拥有同样的本领呢?
“鹤么……倒谈不上最擅长,也就马马虎虎而已。”骆抚敲了敲肘边的茶几,挑着眉,闲适中透着几分从容。
张眉寿适时地看向阿荔。
阿荔立即上前,将一只半开着口的荷包放到了那只茶几之上。
骆抚瞧见了金灿灿的颜色之后,佯装无意地轻轻掂了掂,心中便更为满意了。
此时,那名唤茯苓的仆人上前换茶,待换罢了茶退至一侧时,那只荷包也不见了踪影。
阿荔讶然——这眼力劲儿,简直都快赶上她了呀!
张眉寿莫名想笑。
若是祝又樘知道自己最欣赏的书画大师竟这般地烟火气十足,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骆抚斜睨着她,见她神色,挑眉问道:“怎么,觉得我俗气?”
阿荔满怀期待地看向自家姑娘。
好想知道一个合格的马屁精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接话哦。
张眉寿一本正经:“俗得是金叶子本身,岂会是先生呢?您说它金灿灿地,这般好看,做什么不好,偏要沦落为这般俗气之物。”
阿荔听得诧异。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只是——可怜的金叶子……
此时,又听自家姑娘说道:“再者说,人在谷底才能是个俗字,如先生这般境界之高如置山顶者,那便是仙了。”
阿荔满心崇拜。
虽然这条险些需要一定文化素养作为支撑的马屁她没怎么听懂,但是骆先生那幅比看到金叶子时还要欣慰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欣慰之余,骆抚又有些遗憾。
灵气的人果真是干什么都有灵气——画作得灵气,马屁也拍得灵气。
这若是个男娃娃,他便是收做徒弟也是乐意的。
马屁精谁不爱?
更何况还是个有钱的小马屁精。
骆抚遗憾了一下,便问道:“你如今在何处落脚?待画成后,我命人送去。”
听他这般问,张眉寿便想到了那个不知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后门儿”。
不过,今日她能如愿以偿,凭借得可是自己实打实的真本领,这道“后门儿”压根儿没用上呢。
“晚辈如今暂住在云福巷宋家。”
张眉寿答罢,怀着印证的心态看向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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