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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眉寿:“……是。”
只是现在已经不秃了。
“我同他可没什么交情!”男人冷笑着道。
张眉寿:“……”
应当确实没有——在上一句时她已经听出来了。
或者,还应当更早些……就在骆先生来信同她说夏神医应当已经死了,叫她趁早另寻高明的时候。
“不必扯这些没用的了,见不到我女儿,我是不会答应诊治的。”
张眉寿与祝又樘交换了一记眼神,也只好点头。
眼下刚谈成此事,不宜逼得太紧,若不然她担心会适得其反。
就先供着,缓一缓吧。
祝又樘亦未再多言,只道:“既如此,晚辈这便着人安排寻人之事,神医不妨先去歇息。”
男人皱眉没说话。
他倒是想去歇息,可问题是他动的了吗?
祝又樘很快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唤了清羽过来将人带了下去。
厅外刚折返回来的年轻仆人见得这一幕,不由满脸诧异。
这个……被绑的大叔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作为一个守门人,竟然完全不知道!
且这样堂而皇之的绑人,难道不会被官府发现并治罪吗?
仆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厅中淡然之极的少年,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不由更加强烈了许多。
“且别着急。”
厅内,祝又樘开口说道:“无论如何,人在此处,既跑不了,也不会出什么差池。来日方长,待摸透了底细脾性,再想对策说服也不迟。”
张眉寿点头。
她固然是心急的,可也清楚求医不同于其它,拿刀架在脖子上或许能逼得人暂时点头——可并非心甘情愿,待真正出手医治时,万一有丝毫偏差,出现任何后果她都承受不起。
尤其是哪怕只是从方才短短几句谈话中,她亦能看出此人情绪不稳,因过分执着已显得有几分偏激失控。
越是如此,才越不能硬来。
但至于替其寻回女儿——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
“先找着就是。”祝又樘说道:“如此重情之人,必也不会是铁石心肠。若我们尽力相助,真心善待,想来他也未必就不会改变主意。”
张眉寿闻得此言,心中忽然涌现出真切的钦佩来。
什么叫以德服人,这便是了……
他身上这份耐性与沉稳,似乎是生来便刻进了骨子里的。
而相比起来,她这个人,尤其是上一世,唯一能与沉稳沾得上边儿的,大概就是不沉稳了吧。
张眉寿莫名感慨,又莫名心安。
“公子又帮了我一回,如今已不知要如何道谢了。”
“有甚可谢的?”祝又樘温声说道:“苍千户为人忠直,为官更是恪尽职守,乃不可多得的良臣——我略尽微薄之力,亦在情理之中。”
张眉寿悄悄看了他一眼。
这幅为君者爱惜臣子的气度倒是丝毫没变。
可她才不管这些,此事好歹是她提出来的,她自然就是要道谢的。
张眉寿在心底说了一句,嘴上就道:“公子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
她虽没什么大本事,可偶尔也是能派得上用场的。
祝又樘听得不禁笑了,旋即道:“眼下倒还真有一难处。”
张眉寿看向他。
下一刻,只听少年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日初五,想吃水饺。”
张眉寿听得一愣。
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