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胸无大志,半点筹谋打算的意思都没有。
也难怪自幼便被宁氏嫌弃……果真是草包废物一个,半分也无法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且是一个没什么运气的草包。
蒋令仪鄙夷地想着,遂将那一小团纸紧紧攥在手心里,一路出了皇宫而去。
待坐进了马车内,蒋太太却看向女儿,问道:“方才那个太监,悄悄塞给你的是何物?”
蒋令仪在心底吃了一惊。
母亲……竟是看见了吗?
见她一时没答话,蒋太太也未有继续追问。
只交待道:“贵人们做事全凭心情,无所顾忌——你作为女儿家,却需多留意些分寸。”
她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不必刻意阻止的事情,她也不会过度干涉。
蒋令仪压下内心的意外与浮动,垂首道:“女儿知道了……”
……
长丽宫内,蒋家母女离去之后,静妃便去了六皇子那里。
六皇子刚醒来不久,此时有些懊悔地道:“母妃,我听闻张姑娘被皇祖母请去了……我是不是睡太久了?”
他明明告诉了自己只睡一会儿的,可这身体今日不知怎么竟是没听话。
“不打紧,改日母妃再请张姑娘来就是了。”静妃坐在床边,眼中笑意极温柔,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顶。
被她这般看着,六皇子愈发不好意思了。
他以往不曾与母妃这般亲近过,眼下尚有些习惯不了。
不过……他真的很开心。
“母妃,方才听宫人们说姨母也来了,此时可是也走了?”
静妃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孩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日她去求兄长和长姐时,可比长姐今日有诚意太多了。
长姐帮不了且罢,更是连留她多说会儿话都不敢,甚至不曾送她出府。
趋利避害,许是人之常情。
但如今长姐要她出面解决难题,又可曾想过会给她带来麻烦么——既是他们都懂得权衡利弊,那如今带着杬儿的她,更该谨慎明智些才好。
“母妃应当叫人将我喊醒才是。”六皇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静妃语气柔和地道:“无妨,如今你好生养着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杬儿没有必要去见那些眼中只装着利益与索取的人。
到底日后也不会有太多往来。
……
寿康宫中,太后正由嬷嬷扶着站在廊下,看着几名太监宫女将一盆盆花草自暖阁里搬至院中。
“今日难得是个晴暖的天儿,也该叫哀家这些心肝儿出来晒一晒太阳。”
太后笑着对身边的少女说道。
太后与定国公夫人乃闺中密友,二人当初便是在斗花会上结识的。
便是如今,二人若是新得了什么珍稀的花草,也总要忍不住暗戳戳地同对方炫耀一番,另一方若是没有,定要心痒得厉害,于暗下想方设法也要寻来——
张眉寿点了点头,面上挂着浅浅笑意。
而目光得见一名太监手中捧着的花株之时,却是没忍住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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