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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寺西厢之中,刘夫人正准备休息,就瞧见放在床头的香炉。
“这哪儿来的?”
她记得来的时候,没带这东西。
桃香忙道:“是顾少夫人身边的丫环给奴婢的。”
“她说顾少夫人说,这几日接连大雪山中湿冷,这香料中添了些降真香,既能除湿温血、消炎镇痛,又能助人入眠。”
“奴婢让随行的婆子看过了,这香是好香,里头也没什么不能用的东西,想着夫人晨起时还说腿疼的厉害,就先给夫人点上了。”
刘夫人闻言目光微暖。
刘御史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碰了南墙也不回头。
当今这位还没登基之前,刘御史得罪了前头那位,贬官罢黜、下狱发配,她也没少跟着遭罪。
那会儿她就落下了痛风的毛病。
刘夫人倒不觉得谢于归算计她什么,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本就极少,而且她和谢于归以前也没什么来往。
要不是白天她刚巧碰上那主仆二人上山时摔了跟头,瞧着浑身湿淋淋的满是狼狈的模样,所以一时心善上前帮了一把。
她和谢于归大抵还是陌生人。
谢于归带着这香,想来还是为着她那失踪的夫君,看她那脸色就知道她怕是夜里难以安寝。
“她倒是个好性子的,只是可惜了。”刘夫人道。
桃香也知道刘夫人在说什么,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说那顾世子当真没了吗?”
“要不是没了,怎么会这么久都不见消息。”
刘夫人说道:
“北漠环境恶劣,入冬之后就连鞑靼都会缩回溧阳山内,更何况是顾世子。”
“只可惜了那谢氏了,她和顾家那婚事拖了好些年才成,如今才嫁过去三个月,怎么就…”
刘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对那顾延要是无情还好,等过上几年寻个缘由从顾家脱身,回了家中还能再嫁,以谢家的家世也不会让人薄待了她,可我看她对那顾延一往情深,这么长时间了还眼巴巴的等着人回来。”
那顾延要真没了,谢氏怕也要丢了半条命了。
桃香闻言想起温温柔柔的谢于归,也觉得她挺可怜的。
之前京中还有不少人提起顾世子和谢家女,两人定亲之后耽误了几年都未曾退亲,成亲时那阵仗更是羡煞了不少人,可谁能想到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桃香服侍着刘夫人正想躺下时,门外却突然有人急促敲门。
桃香连忙过去隔着门后说道:“谁。”
“阿来。”
桃香惊讶,刘夫人也是皱眉。
刘夫人裹了披风罩在身上,让桃香开门之后,果然就见到站在门外的正是谢于归身边那个丫环。
没过多久,刘夫人领着丫头系着披风匆匆去了谢于归住处。
等推门而入,就瞧见谢于归正拿着浸了血的笔,伏在桌上写着什么,身旁的砚台里全是血水,桌子上也沾了不少。
刘夫人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干什么!”
刘夫人一把夺了谢于归手中的笔。
谢于归吓了一跳:“我……”她手足无措,“刘夫人,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