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她在哪儿?为什么师父没有和她再一起?
聂飞尘不说,卓志行也不敢问。
只是悄悄注意到,师父在二十年间出过齐洲两次,每次脸上都有止不住的激动神色——
卓志行能猜到,是因为她。
谁也不会想到,名震汶阳一府的无痕剑,居然是个舔狗、不,痴情种。
好吧,舔狗。
但是舔狗也分档次,像聂飞尘这样的就是有境界的舔狗了,最好的舔狗就是不打扰。平时绝不找你,不会让你心生不快;但若你遇到危机,或主动来,必舔到你舒服 ??……
————
这一日,赵跖从石室硬床板上爬起,脑袋昏昏的,仿佛回到了前世过集中营的日子,恍如隔世。
时间不多了,陈无宇告诉他,离出发去稷下王庭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也就是说,因为徐天川阻拦截杀的缘故,赵跖已经失去了十天的准备时间,而其余五人早已经列阵练习了七日。
“夏腾龙……”
赵跖在口中喃喃道——他是真不想见夏腾龙,就算自己在夏腾龙的位置,也觉得赵跖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当他见到夏腾龙之后,并没有如意料中的破口大骂或者大打出手,甚至这位夏家的天之骄子居然热情的向自己打了招呼。
“赵子石,你来了?”
嚯,连我的字都叫上了——
赵跖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我回来了。”
“一起去灵溪谷?”
“好。”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无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顺着无畏峰小路下山后,一片并不怎么幽静的山谷摆在面前,这是千年灵溪谷。赵跖离派时时初春,如今天气逐渐回暖,空气中已经多了一丝燥热。
灵溪谷口那两株叫不上名来的巨木挺拔天地,粲然三季,垂范千古,甚至给灵溪主峰和无畏峰增添了一种“相看两不厌”的情感。
林水瑶四人已经早早在那里等着了,虽说“残害同门”是大罪,可这柔媚的帅小哥哪里有“大罪”的样子?
见了赵跖,两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经历的惊心动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是赵跖赵师弟吗?”
赵跖笑道:“陈师姐,是我——”
灵溪派女弟子很少,几乎随便一个女人在这里都很有辨识度。
陈恬笑吟吟的,身穿浅蓝色收腰托底罗裙,芙蓉色的双袖渗出淡淡香气,头上顶了个松松的云鬓,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那赵师弟,您请过来罢,我和你讲一下列阵的规矩——”
陈恬的语气十分柔和,即使面对比自己小了一辈的师弟,也没失了礼数。
“是,师姐。”
走过林璧和蔡星河身边时,赵跖咧嘴一笑,林璧还以一笑,但蔡星河却笑的很僵,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赵师弟,我年纪虚长一些,所以咱们这天机阵需要以我为主阵,而林璧则作为副枢机,连接星河水瑶两处箕尾……”
赵跖心中一动,问道:“师姐,你说这阵的名字叫天机阵?”
陈恬笑道:“是啊,赵师弟有什么问题吗?”
赵跖偏头看了看夏腾龙和林璧,见两人神色如常,不禁啧啧称奇——夏腾龙他不清楚,林璧他是知道的,因为失去了天机阵,这个原本彬彬有礼的公子整天在聚仙楼破口大骂,视夏腾龙为生死仇敌,说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这两人见面,哪有一副要生死相搏的样子?
怪事可真多,难不成他们都失忆了?
陈恬仿佛看出了赵跖心中疑惑,笑道:“赵师弟想问什么就问吧,大家都是要去稷下王庭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不能因为心中有嫌隙而误了大事。”
赵跖笑道:“没什么,就是我心中有些疑惑……”
说着,转头向夏腾龙试探道:“腾龙,我之前有些对你不住,你心中不会还在怨恨我吧?”
长痛不如短痛,夏腾龙这副老好人的模样看得赵跖发毛——你这个样子,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爱恨分明、脾气火爆的夏腾龙啊
是不是你学坏了,虽然眼前对我客客气气的,想背后朝我捅刀子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赵跖很明智的选择把事情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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