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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溪玥原本也没想着要嫁人,自己挣钱自己花,想爱谁就爱谁的自由生活它不香吗?</p>
反正钱她可以自己挣,孩子她可以自己生,要男人何用?</p>
所以,她说要嫁人的话,也不过就是个借口,希望墨璟渊意识到男女有别,以后别这么大咧咧闯她的房间了。</p>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p>
墨璟渊脸色一下子就黑了,那双墨色的眸子似积了墨一般浓郁,深不见底。</p>
“你还想嫁给谁?”声音冷得都快掉冰碴子了。</p>
凤溪玥本能地预感到了危险。</p>
她后脖颈有些凉,最后似漫不经心一般,呵呵笑了笑,“开个玩笑,我压根就没有任何嫁人打算。”</p>
得到这个回答,墨璟渊身上的冷气才算是少了一些。</p>
可能是因为他刚大病初愈,坐在一旁,不一会就呼吸变得均匀。</p>
凤溪玥转过头,扯了扯嘴角。</p>
墨璟渊他就这么……睡过去了?</p>
凤溪玥偷偷瞄了一眼,只能用眼角余光瞥见男人眼底那浅浅的青色,应该是熬了好几夜的样子。</p>
莫名的,她想起了上一次墨璟渊为了给她带葡萄回来,连轴转几天之后吐了血。</p>
她的心莫名软了一下。</p>
睡吧睡吧,她不打扰他。</p>
走之前,凤溪玥还很贴心的为他盖了一个薄被。</p>
离开自己的房间以后,她去了东方曜的院子,想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p>
她进来的时候,熊二刚刚帮他上完药。</p>
看见凤溪玥过来,还对着她点了点头。</p>
东方曜的脸色很不好,黑沉沉的,盯着熊二的眼神像是藏了刀子,恨不得把人掏心挖肝一样的狠戾。</p>
凤溪玥“啧”了一声,忍不住道:“人家好歹是帮了你,你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他有仇呢。”</p>
东方曜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连凤溪玥一起气上了。</p>
“哼!”</p>
他的好徒儿,十天半个月也不来看一眼他这个师父。</p>
还任由墨璟渊那个狗男人作践他,派个冷脸男给他上药。</p>
他觉得背上的伤更严重了。</p>
凤溪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背上绑着的绷带,乱七八糟的,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包扎吧。</p>
她又“啧”了一声,摸着下巴,有些疑惑道:“墨璟渊不是说熊二跟什么军医学过医术的吗?怎么还能包的这样丑?”</p>
东方曜脸色更黑了,开始赶人,“师门不幸,我竟不知道我徒弟是如此狠心绝情之人,你若是来气为师的,就赶紧走吧。”</p>
他不能允许自己丑。</p>
可他又没办法自己包扎。</p>
这让他多少有些羞恼成怒了。</p>
凤溪玥见他是真的生气了,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漂亮整洁的白牙,晃得东方曜眼花。</p>
然后她说:“师父说笑了,怎么舍得气您呢?我这不是专程来看您的吗,您伤的怎么样了?”</p>
东方曜枕着手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哼了哼,“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