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担心她泄露秘密,直接干掉她还更轻松。
何必让她留在陈府。
对上柳茹月倔强不服输的眼神,陈熙勾了勾唇角,“你也有事求我。”
这语气,比方才柳茹月更自信,这求字,咬的也很重。
她明白,他看出来了。
“是。”
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只怪自己想早些找到孩子,对这个助力太上心太期待,被看出来了她之前对他的态度有些谨小慎微了。
只有有所求的人才会这般巴结奉承,虽然她做的不明显。
她重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有不切实际的期盼,只剩利弊权衡,“既然我们都有求于对方。”
眼见目的达成,陈熙接上,“我们就合作吧。”
不点而朱的唇轻启,“不。”
这声拒绝令陈熙错愕,难道他猜错了?
求他办事的人不知几许,他还是看在这女人把他儿子送回来的份儿上,才捅穿她的心思,提出与她合作。
他要她去做的事情,是她擅长的,又不难。
她竟然这般不识好歹,“你要想清楚,能和我陈熙合作的人,都是什么身价地位,我……”
“陈老板误会了。”柳茹月伸手在半空中虚拦一番,笑得神色自若,“合作是要合作的,但总得把账算清楚了,再来谈后面的合作事项吧。”
你要公事公办,那我也在商言商了。
对面的女人笑得像个生意场上不愿吃一点亏的老狐狸。
她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初见时的冷酷、照顾他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讨好,现在她又这般市侩狡黠,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或者说,现在她是懒得装了?
钱,他不差,“你不找我,我也是要给你感谢金的。”
“你带我儿回家,又照顾过我,各五千感谢费,共给你一万两银票。”
有钱人还真是大方呢,够她卖多少口脂了。
柳茹月摇了摇头。
“不满足?”陈熙眼内闪过一丝失望,抿紧唇,“或者,你一开始就是打算来找我借钱的?你要多少?不用借,我直接给你。”
有钱人的通病,以为旁人都是为了钱接近他的,真可怜。
“救陈尧,他也叫我一声干娘,带他回家是我应该做的,我心甘情愿,我不收他这份钱。”柳茹月冷若冰霜的偏头睨着陈熙,撇了撇嘴,“救你是个意外。”
“在危机四伏的老陈府照顾你、把你一个陌生男人留在我房间,我承受了很大的风险,整日担惊受怕、睡也睡不好、第二天还得干活儿,所以,你这五千两,我拿得心安理得。”她回答得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