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赶紧说道,“不是,我们村寨是以前中原战乱逃难过去的人聚集而成的。”
望向钟敏,“我曾给钟大哥说过,我会做的粤西菜都是村子里婶子婆婆教我的,其实酿酒也是我小时候,一个婆婆教给我的。”
“所以,你会酿酒是因为酿酒之人是那个婆婆?”
这些问题是他们今天邀请她的本来目的吧,柳茹月说出早就准备妥当的说法,“不是,是婆婆的儿子。”
一个个闪烁着关切的目光问道,“叫什么名字?”
自己主动说出来,免得他们去刨根揪底的打探,“叫孟伦。”
“不会是孟家寨的人吧?”
柳茹月讶异的看着那商人,心中却不嘘的点了点头,“这位老板认识孟大哥?”
那四十来岁的老板抚着胡须道,“不认识,只是我对粤西太过了解,这酒不是我去过的任何寨子的酒水味道,那就只有一处寨子姓孟的比较多了。”
“孔老板,你好好说说看!”
有人催促道,孔老板顿了顿,看向已经喝完酒的岳无逸,又看了看陆铖泽,感觉现在这样,是不是太不给贵客面子,抢了他们风头了?
岳无逸摇摇晃晃的倒了倒牛角杯,“我也喝干净了,嗝~”
他指着柳茹月晃啊晃,挡住了陆铖泽视线。
陆铖泽还想听下去,这岳无逸一看就是喝高了,担心他又闹起来,将来想弄清楚这女人的来历去询问这些人,太刻意会引起沈曼青注意就算了,还会欠这些老板人情。
抬头对那孔老板说道,“你们聊吧,不必管我,我今日也不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来来访,岳父叫我来也是希望我能多多了解粤西的风土人情。”
“岳兄,你喝醉了,来,坐着醒醒酒。”陆铖泽展颜一笑,只比差南宫霖一截的儒雅容颜在这一群中年发胖的商贾中间让人耳目一新。
岳无逸还想说两句逞个能,然而第一次喝比蓬莱浆还烈几分的蓬莱醉,还是这么大一杯,相当于直接喝了一斤二两酒,有点上头。
被陆铖泽一拉,他虽不乐意,却也知道这人岳父惹不得,就随他拉着坐回了椅子上。
钟敏也赶紧安排人去拿醒酒汤,岳无逸嘟囔着,“我没醉……我还能喝……,哪儿能被一个女人比下去……”
陆铖泽垂着头翻了一个白眼,照顾着岳无逸,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孔老板的话。
贵客都这么说了,孔老板也乐得在众人跟前表现一番,“别看我现在爬不得山了,我年轻那会儿,收蛇虫鼠蚁这些难得的药引,也曾深入过粤西腹地充满瘴气的林子沼泽。
那里条件艰苦,苗人都不愿意住在这里,孟家寨的人是前朝逃难过来的难民,不被当时还排外的苗人接受,就被赶到了瘴地附近一小片山丘上生存,里面的人基本都姓孟……。”
柳茹月点点头,的确如此。
上一世她和楚阡澈带着镖物路过粤西,被山匪追杀误入一林子中了瘴毒,就是孟家寨的孟伦救了他们两,采药给他们解了毒。
孟伦是个孝子,奈何母亲常年病重,他靠着打猎、采药也赚不了多少钱给母亲治病,当时他母亲已经病逝多年,成为了他心中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