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也愁思浮面,“陛下忧国忧民,最近又为两位皇子操心,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怕也是吃不好休息不好。”
右相建议道,“过两日,你进宫去见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陪她们说说话儿。”
“是,父亲想的周到。”
“顺便,若是遇到了廖美人,也和她聊聊,最近陛下总是睡不好吃不好,听说也就廖美人为陛下献舞的时候,陛下的心情才能好一些。”
两父女未曾提过一句十娘的事情,陆铖泽原本听得没什么意思,听到后面,又觉得这两父女说的话句句都和十娘有关,只是不和他解释清楚,他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
但他还是不敢插话,只是听得更认真了。
见陆铖泽表情不如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急躁了,沈曼青才问道,“不知道今儿这探子查到了什么,竟是直接来见了父亲。”
右相很是满意自己的女儿没有因为嫁人,就和别的贵女一般失了本性,一头扎入了虚假的情情爱爱里,变成了一个只为男子打转的无脑妇人。
众多后宅的规矩不过男子立出来束缚女子的罢了,像当朝太后不理会这些东西,不照样把持朝政,让他在朝堂上也吃过不少苦头。
他当年教养女儿也是照着太后那般教育的,可惜了,太后不喜欢第二个她出现在皇宫里。
右相再次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眼女儿选的“佳婿”,他右相府的女婿,只要对女儿好,能帮她就行了,从来不需要女婿多强。
男人太强了,女儿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幸福?
要女儿幸福,作为她的男人,那颗野心不被磨平了,女婿一辈子都不会愿意诚服于女儿的,那他也幸福不了。
莫名感觉浑身一寒的陆铖泽,莫不是方才出门往带披风了,拢了拢衣服。
“蒲浩拿了食盒,并没有自己吃,而是提着食盒进了宫。”
沈曼青和陆铖泽对视了一眼。
陆铖泽对锦衣卫的了解还比较片面,“他只是一个档头,能进宫?拿的哪个宫的牌子,还是谁来接的他?”
沈曼青不满意陆铖泽插嘴,“父亲自是会说,由得你没大没小的询问父亲?”
“我错了,我只是太震惊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十娘,背后之人竟在宫中。”若这个十娘当真是柳茹月,他这小命怕是早就没了。
陆铖泽松了一口气,这么看来,十娘肯定不是柳茹月了。
这女婿留给女儿教育足矣,右相从不会亲自动手参与,一个男人都训不好,这女儿也就不配幸福了。
他貌似不介意陆铖泽的没大没小,道,“档头进了宫,食盒被青石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