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喜庆的红色长裙,宁静眉目含着羞涩的喜悦,把衣服展示给安悦看。
“真漂亮!”安悦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望着密密的针脚,“这件,是你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吗?”
宁静点点头,如视珍宝的把裙子慢慢收好,“娘亲曾经教我缝制衣服的时候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缝制自己的嫁衣的。”脸上带着幸福温暖的笑意。
安悦深深看了她一眼,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玉佩,塞进她的手心,”这个,你好好的收着,就当是我作为妹妹的送给嫂子的礼物。”
两个女子在闺房里说着悄悄话,而在外面的林迅早就不耐烦了,不停喊着安悦的名字。
“来了……”淡淡回了一声,回头对着宁静一笑,不满对着林迅道:“这么急干吗,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林迅面露抱歉的看着她,“我还有话没有跟你说呢。”
走在远离树林的小路上,林迅总算把那件事说了出来,那就是他全家要搬走离开了,安悦微微震愣了一下,不过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表现的很淡定。、
林迅就显得很受伤了,以为安悦会很不舍,至少也要问问他为什么离开,离开了以后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吧,可是什么也没有。
安悦见他一副郁闷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挂在脖子上的银链子娶了下来,“这个,你收好,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见的。”
林迅望着安悦乐观的笑容,手心的链子还有她身上温暖的体温,嘴角也下意识的勾起,对着她一笑,“嗯!”
安悦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安府正被沈露卷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波。
安悦刚一到安府门口,就瞥到一个怒发冲冠、十分生气的人,他错愕的望了安悦一眼,忽然把她拉到一边。
“什么事?”眼底有股淡淡的排斥感,疏离的退了一步。
安致远此时身上正穿着一袭破旧洗的发白的袍子,一脸严肃的望着她,“安悦,我是你的爹爹。”
安悦面露疑惑,不过情绪很快就消散了,她也没有可以隐瞒,如果他想要知道的话,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安致远有些诧异她的态度,想到也许是蔡萍跟她说了什么,才导致她对自己有误会,对他影响不好。边开口道:“安悦,你不能听你娘的片面之词,你是学过知识的人,知道我的这些行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爹,”吞了口口水,企图在她脸上看到冰冷表情的破裂,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安悦似乎都没怎么认真听他的话,“所以,你得帮帮我。”
安悦投去疑惑的目光。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安致远继续开口,“我知道安府一直被大房把持着,这些日子我也听到不少对她责怪的话,安家在她手上迟早完蛋,悦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你娘亲,我是真的想好好补偿你们俩,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回到安家。”
安悦更加觉得诧异了,安家的大门就在这里,为何他不自己进去呢,“难道安家有人组织你回去吗?”
一说起这个,安致远就感到苦不堪言,“我第一次回安家是先去的米店,想要凑过大嫂那里探探口风,哪知道还没见到大嫂,就被几个背后议论我的下人弄的火大,他们在背后贬低嘲笑我,我一气之下就跑走了,第二次我想回安家的时候,是倾儿陪着我的,可是到了安府门口,遇上了一个地痞无赖,他无耻的调戏倾儿,我一气之下就跟他打了起来,最后被他们一群人狠狠揍了一顿,最后还被丢到了护城河里,前几天的时候我准备再试试,结果在街口看到了那个地痞无赖,我就不敢了。”
那副怯弱的样子,让安悦心中不是滋味,“安家本来就是你的家,何有能回不能回之说。”虽然心里对他还是无法原谅。
安致远眼底迸发出一抹惊喜的光,“这么说,悦儿,你答应帮我了。”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很少这么激动了。
安悦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眼睛往门口一瞥,表情顿了一下,“那个人,是谁?”
安致远也把头凑过去看了一眼,“应该是城头的孙大夫,听说医术不错,怎么了?”回头只见安悦脸色一变。
“你先回去,我明天有时间会去找你的。”说着塞了几张银票宰他手里,赶着进了府门。
院子门口的倩儿一见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赶过去握住她的手,“悦儿姐你总算回来了,真的是吓死我了!”
“怎么了?娘亲没事吧。”她刚才之所以那么紧张,是害怕娘亲病情严重了,府里才会请来大夫。
倩儿浅浅一笑,“没事没事,也等着悦儿姐你呢。”两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今儿中午的时候,一辆马车把表小姐松了回来,结果她正熟睡着,以为没什么,哪知道她一睡就是五个时辰,后来丫鬟过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全是红色斑点,简直吓死人啊!”倩儿一想到那一幕,还有点惊心。
安悦歪头望着她,“所以就把大夫请来跟她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