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増——”

一声琴响打破了寂静，余音从渡船上传开划过湖面惊的远处的仙鹤抬了抬翅膀欲飞。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音阶，莫洛雪面色不动手下却不断在古筝上滑动，修长的手指翻飞宛若穿花，古筝的琴弦颤動不断，一个又一个不相干的音节接连响起汇聚而成了一首动听的乐曲。

听曲的侍女闭上眼睛微微顿首聆听着莫洛雪弹奏出的乐曲，过半，她说道，“清泉流水，有锦鲤越石阶意图成龍。”

莫洛雪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琴弦在手中不断撩动，曲子的节奏急促了起来，同一个音节也因为连续波动而颤動不已，原本舒缓如同高山流水般的曲调便的更加迫人了起来。

“山水泛滥，锦鲤逆流而上争不休。”侍女闭着双眼听后又说道。

逐渐的，曲子变得低潮了，原本急促的曲调便的大不如从前，曲子一时间陷入了最低谷，同一根弦原本三秒拨动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五秒拨动一次。莫洛雪起手的速度也变得缓慢了许多，不是她手疲累了而是这首曲子迎来了结尾。

“锦鲤力竭随山洪而下，所耗之力付之一炬。”侍女摇头叹息道，“道友何必如此悲观，鲤鱼越龍门虽本是难事，但世事无常不一定绝对失败，古往今来无数修士证明了这一点。”

“多谢提醒，但曲子终究是曲子，从弹奏的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尾。”莫洛雪抚平了古筝淡淡的说道。

“恭喜仙子成功度过考核。”沉默了半晌，侍女公布了莫洛雪的考核结果。

“该我咯？”莫亦指了指自己。

“是的，公子。”侍女收起了古筝看向莫亦，“请问要演奏何许乐器？”

“乐器啊？”轮到自己考核了，莫亦没有显示出紧张或者严肃，反倒是神采飞扬了起来，他冲着侍女摆了摆手道，“我自己带了，不用劳烦小姐了。”

“请演奏吧。”侍女也没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着莫亦。

莫亦没有打开洞天玄戒而是伸手进看口袋掏出了一片色泽深绿的树叶，树叶的纹路清晰，折断处更有绿色的汁液残留，可以看出是才采摘下不久的。

“公子这是……？”侍女意外的看向莫亦。

“乐器啊，这就是我的乐器。”莫亦扬了扬手中的树叶一脸微笑，“难道不许吗？乐器必须是主人家规定的几类么？”

“啊……这倒没有，主上只吩咐过‘善乐器者准入’，倒是没有精确的对乐器有分类……理应能演奏出美妙乐曲的物品都能算乐器吧。”侍女蹙眉了一会儿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甚好。”莫亦笑着点头，并且抬手将树叶放到了嘴唇边，“那我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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