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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魔如天地。

天女伸手，有光自她指端亮起，越发亮，比星辉，胜皎月，压曜日，然后是盘古开天一般的光亮。

佛光世界中同样被这光芒照成了一片炽白，睁眼四望只有白色，无尽的白色，好像天地重开一般一片虚无。

然后白色开始消散，快速的收缩着减弱亮度，很快便只有千米光亮，以天女为中心结出了一颗光球世界。

天女与光球中，只是站在原地凝望着古魔，一动不动。

接着，古魔那有如山大般巍峨沉重的触手向她挥来，阴影遮天蔽日，在即将命中之时，佛光与剑气同时将触手打杀成齑粉。

“那活佛老僧与修剑老人是在保护天女。”莫亦看出了现在的局势，并且对天女的手段抱足了惊骇与期待，那短短十几秒内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芒最终会是怎么样惊天动地的招式。

对战古魔万剑归宗无法，文殊菩萨法相无法，而破法之奥秘只在那团光源中的天女。

见无法摧毁光源，古魔震怒，海一般的黑色雾气从大地涌了上来，佛光世界在沾染上了雾气后边缘迅速开始腐蚀，足以见得如果生灵暴露在雾气中会落得何等地步。

“不过……这真的只是归墟等级之下的战斗么？”莫亦忍不住轻声感慨。

无论是文殊菩萨像，亦或是古魔滔天之威，论之仙之力也不为过了，一动牵天地异相，实在难以不让人想到令天地变色的仙人。

“这就是生灵之间的层次……”轰隆声中，云雾中的应龙低声说道。

“生灵之间存在着高低，如金字塔一般，同样拥有动天地的力量，一只渺小的蚂蚁与一只身躯有山岳长的龙族，同时失去全部的力量，龙族依旧能一尾碎山河，而蚂蚁呢？拼尽全力弄碎一颗米粒？”

应龙嗤笑了一下，鼻腔打出一道白色雷电轰隆震天。

“可他们也不是……”萧焉听闻应龙的话，看着佛光世界外的三个大能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会还以为这些存在和你们属于同一个层次的吧。”应龙冷笑着说道，血色的龙眸盯着萧焉里面满是戏虐和嘲讽。

“他们严格意义来说已经不算是“人类”了。”莫亦淡淡的说道。

是仙。

最后两字没有说出口，可意思却准确的传达到了所有人的心中。

“大善。”小沙弥似是有感，虔诚的仰头盯着佛光世界外那金壁文殊法相，眼中是朝佛的光芒和敬仰。

“七窍玲珑心……呵，这么好的苗子却被那帮秃驴蛊惑进了佛门，不知他那一界的道修人世该作何感想。”应龙上下扫视了一遍小沙弥，龙眸中亮起微微红光，片刻后用极奇嘲讽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开始了。”

莫亦忽然说道。

应龙的视线一顿，缓慢的抬起龙首看向佛光世界外。

是的，开始了。

难以名状的嘶吼声响起，以波的形式传荡开，空气中有肉眼可见的明显波纹，大地被彻底翻了起来，岩石泥土卷起千米高，人工造成了一个巨大的盆地。

盆地中令人窒息的场景出现了，一眼望去，大地里埋着白骨，各式各样的白骨，或人形，或飞禽走兽，又或史前妖兽，堆积了数万层，拥挤排像数万米的天边远。

原来这片大地的苍白是白骨，地下埋着数不清看不尽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