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下四惊。

在修仙界不乏有无法修炼的凡人，毕竟灵根资质并非人皆有之，修士与修士结合诞生出的子嗣也极有可能无缘仙路，并且一些最底层的工作不屑于着手的修士们也需要凡人来顶替，这也导致了修士与凡人的“阶级”划分的十分清晰，颇有一种奴隶制阶级社会的感觉。

莫亦的一席话无异于是将“民众”与“奴隶”的地位拉平到了一起，换在其他地方大概下一秒就会受到口诛笔伐，但现在迫于他的“淫威”，并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半个不是，只能呆呆的望着他等待着后言。

“各位可知禁魔领域？”莫亦扫视了一眼安静的大殿颇为满意的问道。

“禁魔领域，莫师弟可言的是末法之域？”讲席前的陈殷顿了一下开口问道。

“无法使用法力的环境，禁魔领域也好，末法之域也罢，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修士与常人又有何区别？或许手持武器的凡人都可以在这种地方宰杀掉诸位。”莫亦说：“法力，是存在于修士与凡人之间最大的界限，法力就像是独属于修士的武器，失去这个武器的我们若是躯体脆弱，相比于凡人完全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在脱凡期，躯体需要打磨，法力也需要更好的积蓄。”

“莫一师弟的意思是重在积压法力并不着急突破，而是精益求精的压缩法力再用以更佳的去凝练骨肉么。”陈殷立刻出来打圆场总结了一下莫亦的话：“以末法之域的角度切入，又以凡人与修士的差距做对比引申出修炼之法实在高明...不过莫师弟所言的末法之域只存在于极险之地，并且少之又少，倒是不必因为太过于担心如此情况出现，而去过度的打磨躯体，毕竟修士还是要以凝练法力为主。”

莫亦看了陈殷一眼微微一笑摇头说道：“那若是有一种生灵天生就有类似禁魔领域的本命神通呢？”

陈殷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山海志，异闻录中倒是尚未发现有如此本命神通的异兽生灵，不过按莫亦师弟所言的话，若是真有这种生灵存在，那么修士遇见就只能以躯体迎击了，这倒也侧重体现出了阳钬长老方才所言的，在脱凡期需按奈突破的欲望，主要去打磨躯体的心得。如此一来，拥有数十倍于凡人的金刚之躯，在无法使用法力时遇见危险也能从容自如的应对了。”

“但愿如此吧。”莫亦颔首：“人族之所以为人族，正是因为我们的力量都是后天习来的，并没有所谓的本命神通，凡人与修士都为人族，区别只在于我们能使用法力这种奇异的力量。”

“修士时刻要记住，法力和躯体才是我们最大的武器，在每一个境界，我们应该想的是竭尽全力的在当前境界内提升自己的法力质与量以及体魄的强度，而并非舍本逐末，只求迅捷的突破境界，我们从一开始注重的就是“力量”本身，而不是代表着境界的那些名讳。”

“言之有理。”陈殷点头赞同，一旁的安知命、陈殷与吴明也都低头默默的思索了起来，“境界并非是目的，力量本身才是目的”这个深刻的含义让风云殿里每个弟子都陷入了沉思。

“并且，我们或许也该思考一下，在除去法力之外我们是否还该拥有一些御敌的依仗，修士依赖于法力，强于法力，弱点也自然归于法力，倘若我方才举例的禁魔生灵真的存在，并且拥有高度智慧，族群也强于我们人族，在对敌时失去法力的辅佐之后，我们还剩下什么、能做到怎样的反扑？这也是一个课题。”莫亦轻声说。

“莫师弟，这也未免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吧？”陈殷愣了一下忍不住说。

“或许吧。”莫亦笑了笑也没给更多的解释：“不过在脱凡境界中久积法力，锤炼身躯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机会叩问至尊门槛。”

“至尊门槛？”大多数的弟子陡然沸腾了起来，讨论声不绝于耳，在不日前大比之上经由四位归墟长老们科普了何谓至尊境后，一大群的弟子就将其怀揣为了梦想，可奈何日后无论怎么收集有关于至尊境的消息都只能零星几点查到皮毛。

在修仙界中能达到至尊境的修士少之又少，期间的秘密自然是宝贵至极，就连寻常的归墟期大修都难以触及，起码青山宗的这些弟子们是无缘得以相见了，如今莫亦提起至尊境三字，不仅是风云殿的普通弟子们，就连那一档子内门弟子，乃至讲席上的阳钬长老都竖起了耳朵！一旁的王安更是愣神住了，不知道莫亦打的什么主意。

莫亦见状，不藏也不掩淡笑着说：“关于至尊境，我有几点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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