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璞叹着气,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看向了陈子昌,大骂道:“你个逆子,我与你相认,也不过是想藉着你这边来与沉疴丫头相认!你可好,还和沉疴丫头断绝了父女关系!以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现在呢?竟然还闹到报社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脸皮现在很值钱啊?啊?我告诉你,一会等沉疴丫头来了,你必须给她道歉!并且求她忘记以前的事情,和你重归于好!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不能把沉疴丫头再给我劝进家门来,你以后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了!一句话,要么,就要沉疴和我,要么,你就立马给我滚回你家去,再也别让我看见你,我就算是把家产全都捐给福利院,也不会给你一分一毫的!”
陈子昌哪里还敢拒绝,连连应身答是,深怕慢了一拍。
而这个时候,沉疴也走到了病房的门前。白墨轻轻叩门,然后屋内的保镖给开了门,沉疴和白墨走了进去。
病房其实并不拥挤,但是人实在多了些,除了陈衡璞的三个海豹保镖,还有一些其他老头的护衞和随身携带的管家。不仅如此,一旁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小护士。
沉疴走进来后,就见到那些保镖好像压着一个人,她仔细一瞧,被那些保镖压着的竟然是陈子昌!
呵。
沉疴轻笑,怎么,这是什么意思,全家一起兴师问罪吗。
一进门就看见陈子昌,沉疴就升起了强烈的不悦,从小见到陈子昌,她就从未开心过。再加上昨天发生的那档子事情,她更是对陈子昌升起了无边怒火。
穿过那些人群,沉疴看都没有再看陈子昌第二眼,直接来到了陈衡璞的床边。而陈子昌看着沉疴欲言又止,只能懊悔的垂下了脑袋。
白墨虽说和沉疴生着闷气,但是一旦沉疴在他身边,他就从不会让沉疴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如今,他就紧紧的跟着沉疴,深怕有谁对她不利。哪怕是对沉疴有一丝一豪的诋毁,他都会奋不顾身的迎上去的。
爱上一个人,就算她不爱自己,那种强烈的保护欲,也是不会随着没有得到对方感情的回应而终止的。
哪怕前面坐着的四位大佬联合起来都可以决定国内的经济行事,他也毫不畏惧。
沉疴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自从她进屋来,其他人就已经屏住了呼吸,一声不吭了,病房里安静的似乎都能听见陈老头手上引得药水滴落的声音。沉疴静静的看着陈衡璞,陈衡璞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抬着头看向沉疴。
“陈老太爷好。”
从小养成的礼貌习惯让沉疴还是首先跟陈衡璞请了安。就算是陈衡璞将要她对她说什么,她也不会让自己失去礼节。陈衡璞看着沉疴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啊。快给沉疴搬个椅子,丫头,快坐。”
沉疴也不知道这家人现在卖的什么药,进门的时候还感觉像是气势汹汹的,怎么这会感觉还不像了呢。椅子搬过来,她就坐在了一旁,但是看到陈衡璞的笑脸,她脸上也明显柔和了许多。而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旁边桌子上摆着的报纸上。而那张陈露不堪的相片更是被放大了在头条的位置。
看见那报纸沉疴又皱起眉头来。无论怎样,今天这件事肯定也得说道说道了。
“陈老太爷,您叫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