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情况有变,你带着楚玉姑娘连夜走吧,邬水和邬闯也一起走。”
邬水不同意,“爹,天一亮田家人就会上门,您如何应对?”
“唉,方才田博文和田墨泉来过,我勉力出手恐怕瞒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露底。他们不惧我,你们留在这里只有被一网打尽。”
邬水听到田墨泉的名字脸色一变,田家太上长老出面,事情麻烦了。
“水儿,记住爹的话,好好跟随陆公子,他有气运加身,对你有莫大好处。不入神府境不要回来。”
古俊天听出来他这是在安排邬水的前途,知道明日之事非同小可。还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百草谷也不是清净之地。
“邬伯伯,难道明日没有丝毫的周旋余地吗?我击退田镇生也无济于事吗?”
古俊天身躯一震,把开脉境巅峰的境界绽放,压得楚玉和婉儿连连后退。
邬六丁有些动容,这真的仅仅是开脉境巅峰吗,那股狂暴的力量竟然不比田镇生差多少,当有一战之力。不过,决定胜负的是顶尖层次的战力,这么好的苗子不能冒险,否则也只是炮灰而已。
“唉,可惜了,”邬六丁仍旧下定决心让他们离开,“水儿,易谷主处境艰难,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婷婷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可惜你不能带她一起走。”
众人悲戚,古俊天盘算了一下,“既然要走,咱们也不能大意。诚如邬伯伯所说,他们极有可能布下暗哨监视这里。楚玉婉儿和唯庆你们仨进来这里。”
古俊天一拍虎头腰带,魂力一卷把三人收进去。邬六丁点点头,三个人行走目标小得多,而且不会因为战斗力拖后腿。
邬六丁给他们指示了一条撤走路线,并打算先让邬忱出去吸引火力,让三人趁乱溜走。那条路线是从北门出,一路向西北,穿越大山出蕲州地盘,然后再向西回宁城。
大家都点头赞同,这路线造成出逃远遁的假象,而且田家的追兵不敢越出势力范围追击,机会非常大。
古俊天看着地图想了一下,“邬伯伯,您觉得谁会带队追击我们?”
“嗯,有两个人最佳人选,一个是田镇生的弟弟田镇岳,此人年纪虽小,但战力彪悍,刚入五蕴境已经展露出越级挑战的实力,因为出身的缘故,地位不如田镇生。另一个是曲期期,田博文的二弟子,火中沾染木气,虽然不是双属性,但威力十分强悍。”
古俊天点点头,“邬伯伯的路线的确稳妥,田家的首脑人物与伯伯相交多年,彼此相知甚深,怕是猜到了这条路线。我想反其道而行之,出南门朝百草谷方向撤离,翻过大山进入月华城,再折道回宁城。我自幼在山里生活,进山我有优势。您觉得如何?”
邬六丁眼角一跳,冲进百草谷看似死路一条,不过田益泉那老狐狸肯定做梦也想不到,出其不意便是机会,只要谷主知道这消息,许多事情都有转机。
“好,就这么办。穿过药山有一处险地,邬水地形熟悉,千万要留意。”
古俊天与邬六丁定好细节,一切收拾妥当。邬六丁拍拍手,西南角人影闪动,邬忱带着一名族中女弟子冲出城主府,那身装扮远远看去与古俊天和楚玉轮廓无异,半遮半掩朝北门冲过去。
二人奔出去不过百丈距离,暗处另有三道人影尾随而去。邬忱二人沿着小巷迂回,快到北门时忽然转身折向西方杀掉两名暗哨,引起西门守卫注意。
邬忱两人迅速抽身又冲向南方。渐渐地动静越来越大,两人走遍四门,又穿过城主府重新杀向北门,与北门田家的势力周旋起来。
此刻,城主府一队守卫军正赶向南门,当先一人铠甲整齐,面色威严。
“来者何人,南门守卫军统领田炬在此,不得擅闯。”
“田炬,我乃城主府金鼎卫队长邬齐纳,方才城中有人作乱,特奉城主府之令巡查。”
“邬队长辛苦,南门一切如常,请回吧。”
田炬没有废话直接要挡回邬齐纳。
“放肆,是否安全本队长自会盘查确定。来人,依令查看一遍不得有误,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金鼎卫得令迅速行动,杀气腾腾。城门卫军素知金鼎卫战力彪悍,深得城主府倚重,不敢撄其锋。
田炬不是邬齐纳的对手,二人在城门前对峙,邬齐纳看着手下兄弟执法,神情淡定。
五名金鼎卫巡查到城墙之上,正遇到一位军卒方便完回来。
“站住,当值时间无故离岗,你可知罪?”
“回巡查大人,我与兄弟交接清楚,并未误事。这几日肠胃不好,还请开恩绕过。”
“少废话,抓回去盘问盘问看看是不是乱党。”
说来也巧,此人是田炬的小舅子,平时在南门无法无天,今天给金鼎卫面子忍气吞声周旋。一听要把自己带走,心中火起,“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揍他,有事爷我担着。”
方才一通检查这几人吹毛求疵,已经惹得众人心中不快,见此机会呼啦啦围上来十几个人,推推搡搡,没几下便大打出手。
一个不留神,其中一名金鼎卫“唰”地一下跌落城墙,这下其他金鼎卫不干了,十几人展开混战。
“唰唰!”
战不几合又有两人跌落城墙。城下邬齐纳见起冲突,一把抓住田炬,“敢伤我弟兄,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交待,老子灭了你!”
田炬方才言语硬气不过是想借田家这几日嚣张的势头压人,现在被邬齐纳抓住又不知上面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