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把琴的第一眼,苏南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一般。接着他心中就大为震惊,因为他竟然看不透,隐隐有种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武怜星将这把浑身散发这温润气质的长琴轻轻的放在了苏南天的手上。直到此刻苏南天才从其中挣脱出来。沉重古朴的琴,又没有之前的怪异感觉。苏南天也不再多想,将琴慢慢的放到了琴架子之上。武怜星转身朝苏南天一笑,也慢慢的走到了台下,和高静静站在了一起。距离比赛已经只有十分钟了,可是杨延依旧还没有到场。苏南天倒是不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琴架上的长琴,想要将其看透一般。而台下瞬间的众人就有些不乐意了。而那些押杨延获胜的人更是怨声载道。心思百转,难不成是临阵脱逃了。一个个都愁眉苦脸起来,看着苏南天也越发的不顺眼。对还未现身的杨延有了纷纷的议论。苏南天权当没有听到,静静的坐在了古琴的面前。他伸出双手,轻轻的罩在七根琴弦上。台下的众人看到苏南天这一举动,都纷纷闭气凝神,紧张的看着苏南天的下一步动作。只见苏南天指尖微微蜷起,无名指已经落到了两根弦的交界处,轻轻一拨,一声清脆响亮的琴声便萦绕了这间琴房,久久不息。众人也被这一声所震撼到,放佛纷纷从这阵琴音中神游回到了那久远的朝代。钟子期与伯牙的高山流水,放佛就在众人的面前显现出来。高静静也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武怜星,笑道:“你这把琴我还没有听过呢,原来是这么一把好琴,这下子就算我上去,怕也是能赢了那杨延。”被夸赞了的武怜星却摇了摇头,面对琴艺一事,武怜星十分严肃,她道:“这把琴虽然是好琴,但是也分人去使用的,像是南天刚才拨的那一下,虽然你们都觉得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但力度和方寸,是很难掌握的。”“只有真正掌握好了这个度,才会弹奏出来最能彰显这把琴的曲子。”武怜星解释的十分详细,就连一旁对乐理不是很擅长的曹韵也频频点头。台上的苏南天对台下的事情不曾在意,依然自顾自的熟悉着面前的这把琴,又拨了几个弦,苏南天对这把琴发出来的美妙音乐越发的满意了起来。“好琴。”苏南天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抬眸与武怜星打了个对视,苏南天笑着用口型对武怜星答谢。台下的武怜星也是小脸一红,满含娇羞的看了一下苏南天,便笑着将脑袋又低下去了。曹韵抿紧了唇,她把武怜星和苏南天的互动都看在了眼里,心下颇有一些芥蒂,但又无可奈何。台上的苏南天如同神祗一般,散发着无人能挡的气势,看的曹韵更加的确定,像苏南天这样的男人,只有女神级的人物才能配得上他。众人都陷在苏南天的魅力当中无法自拔,好像对于杨延还没来的事情都有些不太在意了。比赛前五分钟,琴房的大门终于被打开,杨延怀里抱着一把被黑布包裹着的长琴,他脸上阴郁的表情夹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围观的人群立刻给杨延让出了过道,杨延像是不曾看到这群人一般,自顾自的走到了台上。在路过武怜星时,杨延的眉头皱了一下,就停了下来,对武怜星道:“我一定会让你明白。”“明白什么?”武怜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这是为你好。”杨延有些急切的朝武怜星解释,道:“像苏南天这样肤浅的人,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能……啊!”话还没说完,杨延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股刺痛感扎的杨延惊呼出声,就连对面的武怜星和高静静也被杨延的突然叫喊给吓了一跳。高静静皱着眉道:“你乱喊什么,吓别人一跳,像什么样子。”杨延伸手摸着脸上刺痛的位置,突然摸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杨延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有些紧张的将针慢慢的拔掉,伸到武怜星的面前解释道:“不,我不是有意的,是这针!”武怜星自然认出来了那是苏南天的银针,跟身后的高静静打了对视,两个人这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可能是台上的苏南天看不下去,亲自教训了杨延一下。果不其然,杨延手中的银针被一双修长的手给拿过。苏南天捏着那根银针仔细看了两眼,冷冷道:“不好意思,银针不乖,自己跑出去溜了个弯,撞在你的脸上了。”说罢,苏南天不管杨延的反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那包裹着银针的布袋,将银针插了进去,随手一放,那布袋好像就消失在了苏南天的身后。这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逗乐了,武怜星更是忍不住笑道:“这针还是蛮有灵性的,还知道惩奸除恶。”杨延气的一张俊脸扭曲在了一起,他不忍心教训武怜星,却将火力又集中到了苏南天的身上,“你把大家当傻子,银针怎么可能自己出来遛弯,明明是你用银针偷袭我!”苏南天转身回到琴架面前,掀了掀眼皮,朝杨延瞥了一眼,道:“话不能这么说,牛都能在你嘴里上天,那么银针在我手里遛弯,也无可厚非。”还未等杨延回嘴,苏南天又道:“你再不上来,我就当你比赛弃权。”杨延怒瞪圆目,抬头看了一眼琴房挂着的钟表,还差两分钟就一个小时整了。他赶紧抱着长琴坐到属于他的琴架面前,将怀里被黑布包裹住的长琴稳稳的放在了琴架上,又朝苏南天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可当杨延的视线滑过苏南天面前的那把长琴时,杨延瞪大了眼睛,气的差点跳起来,他指着苏南天面前的那把泛着光芒的玉琴道:“怜星居然把她的爱琴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