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睁开眼睛,迎着杨天热灼的目光,脸上露出满意的坏笑。“杨天,没想到你最爱的人居然是我,这就够了。”一种被人洞穿心思的小囧迫感袭来,杨天显得有些尴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赵飞燕脸上得意的笑容。“少自恋了,搞得像个心理专家似的,原来去北大就是研究心理学。”杨天嗤之以鼻,目光慌乱地闪了回来,拉上了隔帘。赵飞燕抿嘴偷偷一笑,懒得搭理这货,心里却是美滋滋。哼!小样,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候,看来这个混蛋对自己余情未了嘛。越是这样,赵飞燕越满意。她原以为杨天是爱上了叶倾城那张俏美无比的脸蛋,还有她那种高贵曲雅的气质,没想到这个坏胚子迷恋的居然是自己。这个发现,令赵飞燕心里莫名有些满足和甜蜜。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率真而多情,而是学会了欲擒故纵,难道是昨天晚上这小子在酒吧受了刺激,才会有所改变。戴着眼罩,窝在椅子上,赵飞燕侧了个身,背对着杨天,开始闭目养神。三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赵飞燕居然睡着了,飞机降落带来的不适和颠簸居然都没有弄醒她。杨天摇了摇头,戳了戳她的翘臀:“喂,还在做美梦,不想下飞机了吗?”“啊?到帝都啦?”赵飞燕醒来一看,飞机果然已经降落,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乱发,抓起扶手上的外套穿上,准备下飞机。走出机舱,需要转移机场巴士到航站,一股冷风袭面而来,赵飞燕不由打了个寒噤。“穿这么少?帝都今天可是有小雪哦。”杨天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伸手一揽,将她贴实在自己温暖的胸前,迎着寒风挤上机场中转巴士。“我不要!”赵飞燕一脸嫌弃地望着杨天的外套,这不是她以前送给杨天的衣服,这么老土的款式和颜色,一看就是叶倾城的品味。“少逞强,小心感冒。”“我宁愿感冒,也不要披人家买的破衣服,一股逼味。”赵飞燕此言一出,四周的旅客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她的身上,有好事者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举着手机偷偷拍下了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的相片。杨天被尬得满头黑线,无力吐槽。既然人家不领情,只好自己穿上,让她感冒了才知道轻重。十来分钟后,机场巴士停靠在航站楼,赵飞燕头也不回地走进航站楼,她回帝都上课,只有随身的挎包,没有行李。“喂,我还要等行李,一起拼车走好吗?”杨天朝着赵飞燕喊了一嗓子,被她当成了耳旁风,看着赵飞燕一阵风似的消人在人潮之中,杨天摊了摊手,他的燕子就是这么有个性,谁也奈她不何。等候了十分钟,才拿到行李,杨天推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招了辆的士前往四大中文网。的士停靠在惠济大厦,司机示意杨天下车。“额,我是要去四大中文网,还没到吧?”杨天一脸懵逼,百度地图明明不是在这条街。“他们这两天搬了家,居说以前的大厦被人收购了。”的士佬是本地人,号称百事通,这类小道消息比狗仔队掌握得还要精准。杨天掏出手机,扫了一下二维码,付费之后来到惠济大厦,在大堂果然看到了四大中文网的招牌。原来他们搬了写字楼,那么王氏那栋号称帝都第九高的大厦易主给了谁?这是想要套现离开华夏还是将退财折灾呢?杨天心里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来到二十三楼前台,杨天发现埋头正在整理快递包裹的妹子有些眼熟,如果没有猜错,她就是上次在地铁上遇到的四眼妹。“嗨,原来你跳槽来到这里上班啦?”四眼妹抬头望着杨天,微微一怔,她想起来了,指着杨天笑道:“咱们见过一面,我刚来不久,你不会是来我们公司报到的新责编吧?”“你们公司招责编?等以后我失业了再投简历吧,我是来找祁总的。”杨天递上他的名片,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并且掏出手机,拔通了飞天动漫派往四大中文网的技术员,请他出来先碰个面,谈一谈目前问题的进展情况。知道杨天的身份之后,四眼妹一脸惊诧。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是飞天动漫的董事长。只不过,听说公司和飞天动漫不对付,杨天此行恐怕会困难重重。四眼妹为杨天倒了杯水,请他到会客室稍候片刻,总经理在开晨会,还没有散会。技术员听说杨天亲临四大中文网,赶紧收拾公文包和电脑,迎了出来。“杨董,我是余浩。”“先坐下来,说一说问题协调解决到了哪一步。”余浩打开笔记本电脑,将问题的核心展示给杨天看。当初吴导签了合约之后,夏总安排设计之前,所有主角和重要的配角设定样稿,都通过网络发送给了四大中文网的祁总确认过。当初祁总和夏总口头达成了共识,并且通过网络签名确认了样稿,却没有邮寄样稿请他亲笔签名回寄。后来不知道为何,网络签名确认的样稿邮件丢失。夏总打印的邮件,四大中文网极力否认是祁总亲笔签名的,因为签名的笔迹完全与祁总不同,这才引起了纠纷。杨天听完余浩的汇报,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四大中文网早就挖好了坑,当初夏总急于赶工,以为网络回传的签名没有问题,本着诚信与互惠的原则开工设计,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至于为何邮件丢失,极有可能王氏动用了黑客,入侵了夏总的邮箱,清理了邮箱痕迹,才会否认祁总回传的邮件。杨天发了条微信给张梓剑,请他立马检查夏总的邮箱是否被黑客入侵,还有丢失的邮件有没有办法恢复。只要张梓剑找到四大中文网搞鬼的铁证,那个叫祁总的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对方处心积虑挖坑想要埋飞天动漫,杨天明白,现在跟他们谈判只是浪费表情!对付无耻之徒,就得用极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