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直挺挺地在床上躺了一个通宵。她脑补了整个小蝌蚪找妈妈的剧情,不知道昨天晚上杨天留下的种子是否成功着床。掏出电子温度记,感应了一下体温的变化,今天的体温仍然比往常高0.5度,正是排卵期,中弹的机率无形增加了九成。杨天昨晚因为乐乐的病变,一个电话就被叶倾城成功从她身边叫走。赵飞燕天真的以为,只要她昨天晚上成功中弹,目前这种局面从此将会改写。她昨晚都没有舍得起夜,宁愿胀尿,也要将这来之不易的种子固守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个曾经活得桀骜不驯的女子,在深爱的男人面前,竟变得如此的卑微,甚至出此下策,效仿叶倾城想要炮制出孩子来羁绊杨天。她为自己的改变,感到既羞耻又悲哀。自从与杨天分手之后,她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饱受孤寂与愤恨的折磨,甚至想用激将法刺激杨天回头,但都没有得逞,最后沦落到主动登门诱惑才成功。轻轻扶摸着小腹,赵飞燕暗叹,如果有一颗或者几颗种子附着在她的身体里该有多好啊。哪怕她未来与这个男人没有白头偕老,如果有了一个孩子,他们这辈子的关系也休想撇清,就能像叶倾城那样有恃无恐。躺在床上,赵飞燕打了一个电话给中心医院的妇科主任,询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机会怀上孩子?妇科主任科普了一下,男女之间发生关系之后,可以自由行动,受孕条件不受行动影响,让她放松心情,是否怀孕还需要时间来验证。好吧!原来如此。赵飞燕暗骂自己是个文盲草包,这才翻身坐起,洗刷刷之后赶往公司上班。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主动添加了杨天的微信,坐在办公桌前,浏览了一遍杨天最近的朋友圈。看完朋友圈,赵飞燕对欢欢和乐乐莫名生出羡慕嫉妒恨的情愫。她发现杨天真是一个女儿奴,对孩子宠溺有加,朋友圈晒出来的全是关于孩子的点滴,只有一些部分是关于业界的动态和经济,叶倾城居然没有机会出镜。杨天已经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他订好了明天前往西双版纳的机票,决定再进入一次吴月失踪跌落的洞窟。岳律师已经回了信息。他已经收集到了李睿的背景,这家伙背景深厚,曾经任多家央企的法律顾问,在帝都有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王校长上一次被成功捞出来,他功不可没。李睿前往新西兰之前,曾经来过一趟深城。老王召集了两大行的行长还有一位大佬,陪着他在香格里拉酒店聚餐打牌,聊到深夜才散。李睿离开香格里拉酒店之后,被老王的司机送去HK乘飞机前往新西兰,成为了董文的律师。探视董文之后,李睿并没有离开新西兰,而是在新西兰一家大酒店开了间长包房,看来他有打持久战的准备。杨天将这些信息都反馈给了李队。这些情况都是明面上的事情,董文突然大包大揽,将所有罪行都揽到他的手中,目的只有一个,他应该受到了威胁,传递威胁信息的人正是李睿。董老爷子处心积虑诈病,不惜自毁身体,只是为了保全他的子孙。对于一个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而言,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子孙才是他的办胁。要想破局,国际辑毒组织必须将董金标和董耀辉遣返回新西兰,董文可能才会说真话,否则王家利用董金标父子来钳制董文,李队休想撬开他的嘴。听了杨天的一番分析之后,李队有了新的部署,他得和国际辑毒特警开会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杨天驱车回到了兰溪谷,看见园长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晒太阳。“粑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欢欢迎到车库门口,仰着头望着杨天。杨天牵着欢欢的手,来到园长身边,察看了一下乐乐的气色,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虽然沐浴在阳光之中,脸色仍然比欢欢显得差很多。“园长,今天辛苦您啦。”“客气啦,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先回幼儿园,这段时间如果你们工作太忙,顾不上孩子,可以让她们在幼儿园留宿,有那么多的老师一同照顾她们,可能比在家里更合适。”园长环顾杨天的家,房子虽然这么大,一点人气也没有,白天更是冷冷清清。杨天和叶倾城工作这么忙碌,哪怕家里有保姆,也达不到将孩子留在幼儿园,交给她和其她老师一同照顾的效果。“园长,明天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今晚和孩子妈妈商量一下,如果她这段时间没空照顾孩子,那还真得麻烦您帮我照顾她们一段时间。”杨天觉得,如果将三只鸟也一同带去幼儿园,跟着孩子们学习识字,还能暗中保护她们,更会一举两得。“有什么困难,尽快向我说,帮不上别的忙,照顾孩子我还是很有心得的。”园长起身告辞,她大半天不在幼儿园,担心阿雅经验不足,会出什么纰漏,她得回去巡视一遍才安心。目送园长驱车离开之后,杨天号了号乐乐的脉相,神情有点凝重。乐乐的脉相沉迟。沉脉为里证的主脉,邪郁于里,气血内困则脉沉有力。乐乐脏腑虚弱,正气不足,阳虚气陷不能升举,这才导致脉沉无力。“粑粑,我想睡一会儿,有点儿困。”乐乐打着哈欠,园长在家的时候,陪着青莺一同识字,俩个小家伙都没有睡午觉,现在觉得眼皮在打架,倦意袭来。“欢欢,你困不困?如果也犯困,那就和乐乐一起去楼上休息。”“我不困,我想再玩一会儿,粑粑送乐乐去睡吧。”欢欢的精气神明显比乐乐要强不少,她还想陪着鸟儿玩识字游戏。杨天抱着乐乐推开叶倾城的房间,让她就在妈妈的床上睡午觉,他稍后准备晚餐,方便照看孩子。“粑粑,你明天真要出差吗?可以带上乐乐吗?我不想住校。”乐乐乖巧地躺在床上,眼巴巴的望着爸爸,她不想住在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