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维多利亚大酒店,四楼咖啡厅。叶倾城出现在咖啡厅门口的时候,迅速吸引了韩峰的注意。气质如此高雅,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南方姑娘确实少见,韩峰内心一声惊叹,发现叶倾城远比相片要漂亮数倍。“您好!我是叶倾城。”“我是韩峰,叶小姐请坐。”韩峰一生也算阅女无数,像叶倾城这般出色的女子见得不算太多,他收敛了惊艳的目光,起身为她拉开了椅子。“给我来杯斋啡,谢谢。”叶倾城朝着一旁的侍应生吩咐了一句,打开公文包,递了一个档案袋给韩峰。接过叶倾城的档案袋,韩峰认真浏览了遍,耗时足足半个钟。叶倾城悠然地品着斋啡,眼睛却没有停止观察韩峰的表情。人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往往会泄露不少有用的信息,叶倾城从韩峰的表情里,读出他应该会认同这份合作方案。“叶小姐,你们工厂听说一个月前才开工,目前还没有任何量产的产品,如果我举牌成功,拿到了控股权,将它注入到上市公司,恐怕过不了审核关吧?”韩峰掏出一支笔,在某些具有争议的地方,做了标识,提出了异议。“韩先生,莞城即将兴建三个残疾人护理中心,他们需要采购一千套护理床。羊城将会兴建八个护理中心,保守需要新增三千套护理床。还有深城、惠州、汕头等地,2019年华南地区兴建文明城市的规划里,都需要举建护理中心,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叶倾城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市场调研,和两会议案给韩峰。“你的意思是……”韩峰一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护理床我们工厂已经立项,硬件设计已经完成,现在我们想在德国和曰本的技术上加以提升,增加一些适用我们国情的功能,软件工程师一旦完成设计工作,就能打版量产。”叶倾城觉得,至于销售问题,是时候展示一下韩家庞大的关系网和韩三爷的人脉与实力。只要拿下华南的所有护理床订单,欢乐医疗器械的年报业绩绝对靓丽。“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韩峰有自己的顾虑,他现在投入的资金都是借来的。“韩先生,瘦死的骆驼比马壮,你和我联手,再凑个几亿很困难吗?我们工厂质押贷款,最少能盘活三个亿,你们老爷子应该不差几个亿吧,更何况咱们联手,炒一波概念,再经过一番包装,股价就起飞啦,赵飞燕不是承诺一年之内不减持吗?谁还能威胁到我们?”韩峰听完叶倾城的一番点拔之后,开始热血沸腾。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成交!”韩峰伸手想与叶倾城来个世纪握手,却被叶倾城无视了。她打开公文包,塞了一份启东制药的股权结构分析报表,塞在了韩峰的手里。“既然韩先生愿意与我合作,那就认真看一看这份报表吧。”接过报表,韩峰懂了。他与叶倾城如果宣布成为一致行动人,那么手里所持股份已经超过了赵飞燕所持股份的份额,成为了真正的第一大股东。难怪叶倾城昨天会拉个天地板扫货,她是已经算准了韩峰和她手里的筹码。“叶小姐与赵家有过节?”韩峰发现这个女子柔弱的外面下,藏着一颗狼子野心,居然想到四两拔千金的鬼主意。“杀父之仇,夺夫之恨,算不算不共戴天?”叶倾城惨然一笑,望着韩峰问了一句。“哦,我懂了。”韩峰终于懂了。难怪叶倾城会不遗余力地引他面谈,原来想要促成这么大宗买卖。“韩先生,您求的是财,想填补海外工程的窟窿,其实以您的实力,赚钱何须舍近求远呢?咱们联手,一定比在海外赚得多,如果你来个壮士断腕,结束海外的生意,咱们联手一定能够将启东做大。”听完叶倾城这么一番提点,韩峰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咱们什么时候签约?”韩峰觉得打铁趁热,他要利用这次行情,将启东制药的股价在举牌的同时推高。“明天!您来我们厂子里签约。”叶倾城觉得韩峰如果敢回国,破釜沉舟玩这一票,她就敢跟他合作。“好!明天下午二点我到你们工厂签约。”“明天见,我还得赶回深城,此行来HK瞒着所有人,咱们要想成功,一定要尽量低调。”叶倾城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决定起身回深城。“我叫司机开车送你吧。”“不用,我预订了酒店的专车。”叶倾城拎起公文包,款款走出了咖啡厅。望着叶倾城窈窕的背影,韩峰感觉有些遗憾,这姑娘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孩子和同居男友,否则他人财双收,那才过瘾。走出维多利亚咖啡厅,叶倾城选择走水路回深城。坐在游轮上面,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思绪万千。人都会变的,她变成这样,全是赵飞燕逼迫的。这一局如果成了,叶家失去的一切都将重回原点,可惜她的心再也回不到原点。她渴望借此机会玩死赵飞燕!徐博诚的电话进来了:“叶小姐,谈得怎么样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就能签约合作。”叶倾城轻笑了一声,她最感谢的还是徐博诚,如果没有徐博诚的暗中相助,不可能这么顺利。正是因为徐博诚精准计算出韩峰手里所持股份的数额,替她计算出吸筹多少才能完美翻盘,以她一已之力,怎么可能成功。这一役,虚虚实实间却已是曙光初现。叶倾城甚至不惜利用了杨天。如果没有杨天替她将消息转达给赵飞燕,她很难杀赵飞燕一个出奇不易。今天徐博诚又替她收集了几百万股的筹码,只要韩峰肯入套,这一次胜算在握。“太好了!我马上替你准备明天的签约协议,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法律漏洞,否则会功亏一篑。”徐博诚显得有些激动,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帮叶家玩这么大一票。“明天早上我去您公司取协议,辛苦徐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