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衰仔看见救兵来了,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很快就绝望了。他们发现,双腿绵软无力,根本爬不起来,不知道杨天到底使了什么妖术。吓得只能如实招供,交待了他们今晚准备打劫杨天的计划。村长当着乡亲们的面,不敢公然护短,表情讪讪的。因为这四个衰仔之中,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亲侄子,剩下两个也是左邻右舍。村长心里当然想为他们开脱,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求杨天放过他们。“杨先生,我们渔村很少见过么豪华的游艇,他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后生仔,今天见到游艇可能出于好奇,这才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确实该打该罚,能不能将他们移交给我,带回村里好好管教?”村长担心杨天将他们移交给了警察,会留下案低,影响他们的一生,言下之意是请求放过。“你觉得你真的有本事管教好他们?能不能说一说准备怎样管教呢?今天晚上他们遇见的是我,如果遇见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其他人,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想过没有?”杨天翘起二郎腿,坐在礁石上,顺手抛了根雪茄给村长,示意他也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人生。他倒想看看村长有何高招管教这些游手好闲的衰仔。“那你的意思是……”村长接过雪茄,递回给了杨天,表示他吸不惯这洋玩意,还是吸水烟筒更习惯一些。“真想听我的意见?”杨天吐了一口烟圈,他希望谢老二自己当着所有乡亲们的面,说一说他未来准备怎样做人,请村里的乡亲们一起监督,如果这小子胆敢食言,下次他来了南渔渔农村,一定将他抛到海里喂鲨鱼。听完杨天的回答,乡亲们交换了一下狐疑的眼神。他们发现杨天并不是坏人,而是个难得的好人。看他的年纪与这四个衰仔也大不了多少,不但成家立业,更是通情达理,更是让他们觉得自惭形秽。村长深表汗颜,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差点错怪了杨天。谢老二可怜兮兮地望着村长:“大伯,上次你说介绍我去渔场打工,能不能再跟伍老板说一说,我愿意去打工,以后不再打牌赌钱,放工回家就伺候老母。”“你真的想好了去渔场打工,可不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一定生性做人,别再给我丢人了。”村长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怀疑谢老二的诚意。他对这个游手好闲的侄子,一直敢怒不敢言。今晚总算遇到了克星,居然降伏了他,也算是老天开眼。既然谢老二当着乡亲的面求情,村子怎么也得应承下来。“我明天就带你去伍老板的渔场,求他收留你,你可得说话算话,不许再给我惹事。”听见村长点头应许了,谢老二暗松了口气。可怜巴巴地望着杨天,求他赐药治好腿伤。否则他明天怎么去打工,现在双腿像是被施了魔诅似的,根本无力起身。“那你们几个呢?”杨天将目光投向另外三个衰仔,请他们说一说日后准备怎样将功赎罪。“大佬,我准备出海去深城,找家洗车场打工,干回老本行。”“大佬,我再也不跟着谢老二干些违法的事情,一定帮我爸管理好海带养殖场。”“大佬,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回学校复读,看看能不能考上大学。”三个衰仔纷纷表态,吓得面色煞白,他们刚才领教过杨天诡异的神功,明白如果不服软求得他出手治好双腿,以后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一生。乡亲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听觉。平日里,这几个家伙连父母的话都不肯听,现在居然跪在一个陌生后生仔跟前,神情这么虔诚,态度这么诚恳,叫他们怎么不意外。杨天扭头望着乡亲们和村长,笑问道:“你们对他们刚才所说的满意不?”村长点了点头,表示他是真的满意。刚才听他儿子同意去复读时候,感动得差点飙泪。这可是他苦劝了好久都没有达到的效果。真不明白杨天到底对他们施了什么魔力,居然将他们治理得服服帖帖。乡亲们看见村长已经点头表示满意,他们岂敢不满意,纷纷点头替四个衰仔求情。“看得出来,你们还没有坏透,否则乡亲们也不会替你们求情。既然如此,今晚我就放你们一马,赶紧麻溜地滚回去,重新做人,否则我下次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你们屡教不改,一定打折你们的狗腿!”杨天挥手之际,一股暖风拂拭着四个衰仔的膝盖,刚才知觉全无,绵软无力的双腿终于恢复了正常。谢老二率先起身,揉了揉膝盖,除了有些酸胀发麻之外,并无异常,更是一脸惊诧。剩下三个衰仔,紧随其后,站起身来,内心同样震撼不已。他们明白,今晚遇见了高人,而且是深藏不露的神人。“滚吧,今天我之所以愿意放你们一马,那是看在我闺女的面子上,今天带她们来这里度假庆生,不想见红,否则你们几个衰仔完球了,懂?”杨天弹掉了手里的雪茄,径直回到了游艇,掩上了艇门。四个衰仔目送杨天回到游艇,仍然杵在沙滩上。“走啊!还想干嘛?”村长狠狠剐了一眼谢老二,对他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更气他带坏了自己的儿子,示意他赶紧回家。回到村口,四个衰仔这才缓过神来。“阿爸,那小子不是人,是神!你信不信?”谢海涛心有余悸地望着他爹,说出了刚才不敢说出口的话。“怂货!回家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村长的老脸都快丢尽了,里心觉得非常的窝火,没想到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满口胡言乱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阿爸,我说的是真的,刚才我想求他收我为徒,又不敢开口,明天一早,你能不能请他来家里吃饭?我想拜他为师,学他的功夫。”谢海涛坚信杨天拥有一种深不可测的神功,尤其最后他挥手之际,包裹膝盖的那股暖风,更是诡异,更是坚定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