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封无疆不见了。”几人大惊失色地尖叫。“什么,他不见了?”唐门主率先问道,难以置信。封无疆中了他的剧毒,动弹不得,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有剑宗弟子将他救走了?或者,是他自己想到办法,压制住了剧毒,然后逃之夭夭。封无疆肯定知道一旦大家进了剑庐,那他的一切就败露了,大家的怒火一定会将他淹没,他必死无疑,所以,才趁乱逃走。几人气喘吁吁,重重点头:“对,我们回到剑堂,封无疆就不见了,至于其他人,我们也没看见一个。”“可恶,他竟然逃走了。”“他肯定知道阴谋败露,自知死路一条,才会逃走。”“封无疆的阴险狡诈可见一斑。”大家议论纷纷,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问唐门主:“唐门主,你的剧毒天下无双,封无疆有办法解毒吗?”唐门主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毒确实可以化解,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唐门主并没有痛下杀手,所以虽然令封无疆失去了行动力,却没要他的性命,所以,这毒确实可以化解。“封无疆就不是一般人。”有人低声说,大家的心头一黯,心悬在了半空中。余默联想到封无疆对任惊云下毒,然后陷害唐门主,这说明封无疆对用毒之术并非一窍不通,他真有可能为自己解毒,这一点倒是大家一时疏忽掉了。“封无疆肯定逃走了,今后,大家都要小心。”余默善意地提醒道。“啊,这怎么行?”众人倒吸凉气,封无疆这个杀人魔留在外面晃荡,那大家随时都可能遭他的毒手,这就像是一把剑悬在大家头顶,剑随时可能落下,取走他们的性命。“余默,封无疆丧心病狂,乃是江湖的公敌,你可不能放任他不管啊,一定要将他揪出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这样,大家的安全才有保障。”“此言甚是,余默你替我们揭开了封无疆的真面目,我们心中感激涕零,但也不能半途而废,除恶务尽,一定要除掉封无疆。”大家纷纷恳求,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余默身上。封无疆剑法出神入化,他们都不是对手,若是封无疆报复,那他们的门派也可能一夜之间被灭掉,自然就希望得到余默的庇护。如此一来,余默的地位水涨船高,更没人敢质疑他了。余默微微一怔,也意识到这一点,着实是意外之喜。他向众人抱拳,说:“诸位,听我一言,封无疆乃是江湖的公敌,我身为江湖一份子,自然责无旁贷,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这个大魔头。”“余默高义,我等感激不尽。”“封无疆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是这种人,他给余默提鞋都不配,竟然还妄想代表我们江湖同道。”“对,若真让他阴谋得逞,那才是我们江湖的末日。”唐门主心中一喜,经此一役,江湖中肯定再无人敢不满余默了,他的威名一时无两,即便灵山抓住他的修行者身份做文章,江湖中人也未必会买账。青城看着大家,心已咯噔一下,沉入谷底,也想到了这一点。“师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若是她知道后,不知会有何对策。”佛子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暗道:“方丈所言甚是,这行万里路,阅人无数确实比读万卷书更难,更有意义。”余默朗声说:“诸位,请听我一言,封无疆逃走,肯定会藏起来,但邪不压正,总有一日,他会为自己的作所作为付出代价,肯定会伏法。如今,我们先解决剑庐的问题。”剑庐!众人眼中一热,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那些宝剑和剑谱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吸引着每个人。“我建议将所有剑谱都集合起来,编纂成册,所有人都可以修炼,如何?”余默提议道。编纂成册,所有人都可以修炼?不少人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这个办法好,我们江湖同道就应该万众一心,将这些剑谱公布于众,所有人都可以修炼,便是最好的办法,肯定可以团结更多的江湖同道。”有人欣然接受,赞叹不已。但也有心中不忿,并不这样想,提出了异议:“这其中有我们门派的剑谱,那是我们门派的重宝,怎么能让其他人修炼?”余默不为所动,说:“若你们门派不同意,我也不勉强,其他同意的门派中的剑谱可以编纂成册,大家相互传阅修炼,但因为你们门派不同意这么做,所以,你们自然也没资格修炼这些剑谱,如何?”此言一出,不少人心头咯噔一下,那些拒绝的人瞠目结舌,呆立无语。其他门派都可以修炼彼此的剑谱,实力肯定突飞猛进,而他们敝帚自珍,只能修炼自己的剑谱,假以时日,彼此之间的差距肯定越来越大,那总有一日他们也将会被淘汰。没人敢冒这个险。这些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他们不敢想象那个后果。“余默言之有理,我支持将所有剑谱编纂成册。”“我也支持。”支持者越来越多,最后,所有人都不再有异议。余默笑了笑,说:“这几乎汇聚了天下成名已久的各派剑谱,不如我们就起一个名字,剑藏,囊空天下剑谱,这名字如何?”剑藏!众人喃喃自语,反复咀嚼,一个个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大赞道:“好名字。”“剑藏好,这些剑谱编纂成册后,就叫做剑藏。”“那这份工作就有劳大家了。”余默说。无人推辞,编纂剑藏,自然就可以抢先一步通读各派剑谱,这是天下的幸运。“另外,这些宝剑中,若是归属于尚存的门派,那自然原物奉还。若是门派已经不在了,那就是无主之物,暂时收藏起来,将来,谁若是公认为江湖做出了大贡献,那便作为奖品奖给他,大家意下如何如何?”余默又提议道。大家互相望了一眼,权衡一番,无人有意见。这相当于大部分宝剑的使用权都落在了余默手中,可没有人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