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境界!这四个在几人大脑中炸响,尤其是余胜之,他知道武王境界,自然也不难猜到武皇乃是更高的境界。参天宗内的武者高手最高也才宗师后期境界,而此人竟然就是武皇境界,仿佛是一道夺目的阳光射来,照的他们睁不开眼。狂刀则更注意天刀二字,他仅仅是观摩了余默演练的天刀,对自己的道法就大有裨益。不难想象天刀究竟有多厉害。何况,狂刀本就是练刀高手,一生为刀痴狂,刀神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别人都无法比拟的。“前辈!”狂刀做势就要拜倒在刀神面前。刀神面色骤变,眼疾手快,连忙托住狂刀,说:“使不得,使不得。”他已明白这些人都是余默手下的大将,他可不敢托大。当然,若论平时,宗师境界的武者在他面前,根本连套近乎的可能都没有,但此一时彼一时。余胜之也激动起来,双手一搭,似乎也要向刀神行大礼。刀神差点吓的魂儿都没了。狂刀也就罢了,余胜之可是余默的父亲,刀神方才听的一清二楚,他更不敢让余胜之拜他。“使不得,使不得。”刀神一个劲地阻止,双手托住二人,令他们怎么也拜不下去。余胜之和狂刀心悦诚服,刀神不仅是前辈,修为高强,连态度也如此和蔼可亲,当真是我辈楷模。刀神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说你们再要一意孤行地拜我,那岂不是要让我先跪下拜你们。这一幕令凤凰露出疑惑之色,心头犯起了嘀咕,这刀神的行事风格怎么如此古怪?她连忙看向余默。余默面不改色,说:“爸,狂刀,你们就别和刀神客气了。”余胜之面色一凛,板着脸说:“默儿,你这叫什么话?怎么能对前辈无礼,前辈高风亮节,我们的礼节要做到位,知道吗?”余默哭笑不得,尴尬不已。刀神连忙补救,说:“我哪里敢当什么前辈,只是多学了一点武功而已,当不得这大礼。余宗主说的对,你们无需对我客气。”“听见了吗?这可不是我乱说的。”余默趁机说。余胜之却严肃地说:“默儿,你虽然贵为一宗之主,但这点我就要教育你了,你不能当了宗主就飘了,武皇境界,这是多高的境界,连你现在也没到这个境界吧,怎么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呢?”余默无奈地苦笑,直接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刀神双腿一软,差点吓倒在地上,深怕被余默怪罪,哭丧着脸,说:“言重了,言重了,我这点微末本事怎么能和余宗族相提并论,折煞我也!”天王似笑非笑,一言不发,心说刀神倒是聪明人,自从离开龙脉,刀神就夹着尾巴做人,似乎真的认命归顺余默了。凤凰心思聪慧,眼珠一转,在余默和天王二人身上掠过,看出了一点端倪,若有所思,道:“天刀?据我所知,这是天武界的武学吧?”天武界!此言一出,犹如当头棒喝,立刻令余胜之和狂刀清醒了几分,恍然道:“对啊,天刀乃是天武界的武学,刀神你莫非……”二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刀神,大惊失色,心中冒出来一个恐怖的念头。而且,他么你不敢相信这个念头。因为,这太匪夷所思!刀神叹息一声,说:“我正是来自天武界。”“啊!”二人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惊魂不定地看着刀神,说:“你……你来自天武界,那你是来干什么?”余胜之一闪身,护在余默面前,警惕地说:“我告诉你,你敢伤害默儿,我和你拼了。”余胜之护子心切,脑补了前因后果,莫非余默被刀神给控制了,毕竟,二者是敌非友,这么可能如此和谐地在一起。刀神怔怔地看着余胜之,自己哪里想伤害余默,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自己性命还拽在余默手中呢。他连忙摆手,说:“你误会了,我怎么敢伤害余宗主,我尊敬他还来不及呢,我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余胜之的警惕丝毫不减,因为,这一切太反常。他根本不敢相信刀神的话。凤凰左看看刀神,右看看余默,若有所思,道:“余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再藏着掖着。”余默淡淡一下,摆摆手说:“爸,你别为我担心,刀神确实不会伤害我。”“可他来自天武界……”余默摇头:“无妨,大家都别担心。我来解释一下,刀神虽然来自天武界,但现在是我们的人。”刀神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我和大家是一起的。”咦?几人面色更古怪,心头的疑惑更多。刀神这种高手,怎么可能变成余默的人了?“此事说来话长,我后面再告诉大家。”余默卖起了关子,又对狂刀说:“狂刀,你是练刀之人,刀神的刀法出神入化,你向他请教,他一定会尽心竭力地教你。”“对对,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刀神说。狂刀激动起来,他只观摩了几招天刀,就已经大有收获,若是完全学会了天刀,那他的刀法必将有质的飞越,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那有劳刀神前辈。”狂刀拱手行礼。“举手之劳。”“这位是候渊,也是天武界的武者,他练的是天剑剑法,若是对剑法有兴趣,也可以向他请教。”余默又指着候渊说。余胜之眼睛一亮,他是武者,和余默的劫剑格格不入,听闻候渊修炼的是天剑,倒是有了不少的兴趣。“那我们可以多探讨一下。”候渊微微躬身,将自己放的更低,他和刀神没法相提并论,存在的价值也不能比,他的性命只在余默一念之间,一直小心翼翼,哪里敢托大。“不敢当!天剑怎么能与余宗主的劫剑相提并论,余宗主才是剑法大师,但我一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候渊谦虚地表态。三人这下看明白了,这天武界的两人都害怕余默,深怕惹余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