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盯着渐渐蔓延到自己脖子的寒冰,心中寒气直冒,忽然,灵机一动,自己不是有天火吗?以火可冰正合适。于是,他连忙催动天火。轰!一团火焰从他身上冒起来。天火仿佛有魔力,所过之处,寒冰纷纷熔化,不一会儿,余默身上的寒冰就完全熔化,他重新恢复了自由。“这也行?”其他魔神和魔尊看呆了,那可是幽帝的攻击,他竟然也有办法破解。他怎么办到的?君天魔尊对天火并不陌生,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地叫道:“天火!”他扪心自问,以自己的离火也未必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融化寒冰,毕竟,那是幽帝的寒冰,可不是一般的寒冰。但余默的天火办到了。而且,轻而易举。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天火比离火更厉害。他脸颊通红,仍然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奚落余默的天火的,如今看来真正被打脸的是他自己。天火当真比离火厉害,至少比君天魔尊的离火厉害。君天魔尊咬紧牙关,气得瑟瑟发抖,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怎么做到的?”幽帝也瞪大了眼珠,狐疑地问道:“天火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扭头盯着君天魔尊,面色不善地问:“你知道这天火?”君天魔尊如梦初醒,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曾经见过一次天火而已,这是余默自己修炼出来的。”“他修炼出来的?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幽帝将信将疑。君天魔尊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幽帝又直勾勾地盯着余默,只见他已经用天火将战天魔尊三个救了下来,他们兴奋地看着余默,混世魔神好奇地问:“这天火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你施展过?”余默神秘一笑,指了指岸上的君天魔尊,说:“这可要多谢他,若非他将离火功法传给我,我也不会机缘巧合修炼出天火。”君天魔尊闻言,心底一阵抽搐,仿佛被狠狠地扎了一刀。幽帝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着君天魔尊,说:“又是你!”君天魔尊深怕被迁怒,连忙摆手:“幽帝息怒,这都是误会,是他逼我交出的离火功法,我也不知道他会修炼出天火啊。”幽帝的怒火蹭蹭直冒,说:“后面再和你算这笔账。”微微一顿,幽帝对余默说:“余默,你有天火,但你也休想逃跑,即便是耗我也要耗死你们。”幽帝以不变应万变,依旧是这个策略。余默几个面色骤变,就像是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四面八方都被幽帝封锁,没有退路,那就只能在这里耗下去,真的会被耗死掉。“怎么办?”混世魔神忧心忡忡地问。余默也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突然,余默心中一动,有所感应,立刻扭头朝千机湾上的远处望去。海天相接之处,竟然有船队驶来。船队!余默眼睛一亮,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混世魔神三个急忙扭头望去,都被这一幕震惊了。混世魔神眼中一喜,道:“莫非是父亲的援兵到了?”岸上的幽帝一方也看见了船队,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微变。“千机湾上怎么会有船队?”“是炎帝的援兵来了吗?”君天魔尊眼皮狂跳,若真是援兵到了,那混世魔神就死不掉,他的计划就泡汤了。幽帝一言不发,但脸色也变的很难看。忽然,幽帝瞳孔瞪大了一圈儿,渐渐看清楚了这支船队,大叫道:“这不是炎帝的援兵,而是毒帝的大军!”毒帝的大军!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令大家沸腾起来,脸色大变,噤若寒蝉。毒帝的赫赫凶名在魔界真是太响亮了,比幽帝还要响亮,几乎无人敢招惹毒帝。毒帝大军来此,到底是干什么?这其中的变数有多大,谁都无法预料。原本牢牢占据上风的幽帝处境将变的微妙起来。“哼,你们这么怕毒帝吗?我和他都是魔帝,难道我还怕了他?何况,这大军中未必有毒帝,有什么可怕的?”幽帝看着手下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地训斥道。大家恍然大悟。对啊,来的大军中未必有毒帝,自己一方可是有幽帝坐镇,那就未必会怕他们了。一个个精神大震,深受鼓舞。余默却没这么乐观,因为,他们是首当其冲,最先遭遇毒帝大军的人。另外,听到毒帝二字,他心中就一动,自然联想到了来的路上遇见的毒帝三弟子黑潮魔尊,他可是死在余默手中,这是人家报仇来了。“大家小心,来者不善,我们要司机逃走。”余默叮嘱道。混世魔神不明所以,问道:“我们怎么逃?”余默灵机一动,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毒帝大军来此,肯定会破坏幽帝对我们的压制作用,所以,只要我们找准机会,这没准是一个逃跑的机会。”这番话一点即透,大家都明白过来。这次是危机与生机并存,就看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了。君天魔尊也很聪明,看见毒帝大军,心领神会,眼中神采奕奕,只要不是炎帝援兵,那对他的计划就构不成威胁,混世魔神就死定了。何况来的还是毒帝大军,那混世魔神几个更是砧板上的鱼——必死无疑!他立刻扯起嗓子,大喊大叫:“毒帝,我知道谁是杀害黑潮魔尊的凶手!”此言一出,在死寂一般的千机湾上像是一道惊雷炸响,清晰传入每个耳朵里。幽帝也震惊地看着君天魔尊,没想到黑潮魔尊竟然死了,这可是毒帝的三弟子,凶名赫赫,到底是死在谁手中的?“你想干什么?”幽帝戒备地问道。君天魔尊扬眉吐气,说:“幽帝,你就看好戏吧,毒帝大军并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杀害黑潮魔尊的凶手而来?”“黑潮魔尊为什么会死?”“这就说来话长了。”君天魔尊神神秘秘地说。“谁是杀害我徒儿的凶手?”突然,毒帝大军中传来一声惊天怒吼,转瞬即至,这声音中仿佛有一股魔力,仿佛是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大家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