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之所以被称为鬼修,就是因为功法邪乎,一般的武者都是靠吸收天地灵气,不断的增长功力,但是鬼修却是靠着吞噬其他人的魂魄,不断的提高。然而即便是吞噬魂魄,下手的对象也有不同。诸如高库容师徒,只要他们需要,他们就会去吞噬别人的灵魂,根本不管对方是谁,也不管对方该不该死,是为天下最歹毒的鬼修。但是余云光却从来没有滥杀过一个好人,凡是被他杀掉,然后又吞噬掉灵魂的人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在被抓到钢铁之牢前,是一名道士,专门为人捉妖拿鬼,不但满足了自己修炼的需要,而且解救了无数的普通百姓。余云光将自己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后,李清羽心中便明白他的身上为什么没有阴森森的鬼气了——-胸怀仁心,自然便有浩然气!“李参谋今天找我来,肯定不是为了聊天吧?”余云光将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后,便问道。“实不相瞒,我有几位亲人被一位鬼修吞噬了魂魄,现在虽然身体无碍,但却变成了行尸走肉。余兄既然也是鬼修,想必对这些东西很了解,我想问问,我几位亲人这种情况,还能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吗?”李清羽想起自己父母和林静雅父母的样子,不禁微微叹口气。余云光想了一下,沉吟道:“人有三魂七魄,我倒是有一秘法,哪怕只是剩下一魂一魄,也能重新生成三魂七魄。从而让受害者重新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不知道李参谋这几位亲人现在能生活自理吗?”“不能。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而且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就连三岁小孩的智力都没有。”李清羽语气沉重的说道。余云光并没有感到意外,虽然他这个鬼修从来不滥杀无辜,但是他了解其他的鬼修,那些鬼修既然决定要吞噬一个人的魂魄,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留下一魂一魄的,肯定会三魂七魄一扫光。他的眉头却皱起来,满脸遗憾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肯定是三魂七魄全都没了。别说我现在术法全失,就是我在巅峰的时候,也是无能为力啊。”李清羽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瞬间破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余云光无奈的摇头,说道:“李参谋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凡我能想到一点点办法,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我倒是能在你亲人的躯体之内注入另一个人的魂魄。可是如此一来,你的那些亲人便只保持了原来的模样,灵魂却是换了一个人。想必李参谋不会接受这种结果吧?”李清羽当然不会接受这种结果,立刻便摇了摇头。只有原来的样子,却不是原来的灵魂,还不如拥有原来的灵魂,改变了原来的身体。一个人再整容,哪怕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容貌,只要灵魂还是原来的灵魂,他就还是原来那个人,可是灵魂换了,就算外貌再像,他也是换了一个人!余云光见李清羽显然被自己两句话打击到了,于是马上又说道:“李参谋也不用太过悲伤绝望。我说的这些只是按照我的理解来说的。虽然我是鬼修,但我的话未必正确。修真就是逆天改命,只要修为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难道李参谋没有听说过很多大能可以凭空造人吗?所以,这个问题虽然我解决不了,但别人未必解决不了。”“余兄太谦虚了,你可曾经是龙门境的高手,如今虽然修为不再了,但是眼力还在。连你都说不行,试问天下鬼修还有谁能行?”李清羽闷闷的说道。“唉……”余云光一声叹息,忽然问道:“吞噬你亲人魂魄的鬼修到底是谁?”“白家供奉高库容。白家七公子白玄的师傅。”李清羽愤然说道。他现在是恨透了高库容,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如果能复生,他会将高库容杀死一百次!“高库容?原来是这个混蛋!”余云光脸上也露出愤然之色。“余兄认识他?”“岂止是认识!当初我得知他胡作非为,随便吞噬无辜者的魂魄,便想除掉他,可是却中了他的奸计,被他联合手下几名弟子,将我抓住,最终投入了钢铁之牢,一待就是二十多年!如果不是遇到李参谋,我这一辈子都要在牢中度过了……”两人正说着,吴明浩忽然敲门进来,告诉李清羽,他将钢铁之牢中所有的高手,包括之前被李清羽放出来,也包括至今还在地牢之中没有放出的穷凶极恶之辈,全都又过了一遍筛子,但是没有再发现任何一名鬼修。鬼修原本就是偏门,又是背负着恶名,所以修习此道的武者特别少。其实李清羽听了余云光刚才的话,心中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莫说没找到,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没有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嘱咐吴明浩几句后,又去和周显光还有众人告别,然后他便将巡天大元帅召唤下来,纵身飞上巡天宽阔的脊背,径直往南方飞去,一路穿越茫茫无际的沙漠上空,又横跨司马家族的地盘,一直飞往密水镇。虽然他的父母已经失去了魂魄,成了行尸走肉,但是父母仍然是父母,李清羽必须要回去看看他们,然后再启程返回他们刚刚到达这个空间时的那个山谷。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密水镇。原来的小镇已经不是小镇,而是有了大城市的雏形,东西两面是巍峨连绵的山脉,南北两面则是高大的城墙,城市里面一座座永久性的居民住房正在魔术般的拔地而起!因为这些刚刚建成,或者还没有建成的房子暂时还不能住人,所以整个城市之中还有大量的简陋茅屋,以及行军帐篷。李清羽的父母和林静雅的父母就住在一个行军帐篷中,李静雅姐妹负责照顾他们。此刻林静茹正陪着四个长辈在帐篷外的草地上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