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闲之脚步匆匆,径直往父亲王丰之处而去。
到一处典雅大院,门口写着“听雨院”三字,这正是父亲王丰之住所。
门口守卫见是王闲之,忙拱手道:“十三爷!”
王闲之摆摆手,问道:“老爷可在?”
守卫道:“正在。”
王闲之正正衣冠,进听雨院。
三门通报,众人听说是王闲之来了,都纷纷上前行礼,如今王闲之保王梦之争得王阀第三代嫡子之位,在家中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无人不敬。
王闲之上得堂上,跪下磕了三个头,恭敬道:“父亲,孩儿给您请安。”
王丰之正喝茶,手下有一个玉盘,盘子里摆着青红黄紫四色浆果,此时正拈果子吃。
笑道:“我儿起来吧,快来吃些果子。”
王闲之拱手道:“孩儿不敢。”
王丰之道:“那有什么,此次王阀大狩猎你是有功的,紫儿快把这果子给闲之端些过去,我正好吃不完。”
旁边侍女忙拉椅子,请王闲之落座,上茶,又把王丰之盘中果子分了另外一个玉盘,给王闲之摆上。
王闲之只好谢过,伸手捻起一枚果子放到口中,这果子甘甜如玉露,但此时王闲之心中苦闷,只觉得如嚼蜡一般。
王丰之笑道:“怎么,我儿,这果子不甜吗?”
王闲之忙道:“甜,甜的很,孩儿好久没吃过这样甜的果子了。”
说着说着,竟突然落下泪来。
王丰之大惊,忙坐起来,问道:“我儿怎么了,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出了什么祸事我在呢。为何落泪?”
王闲之岂不是好男儿?只是眼看着王梦之枯坐三十三日,看来是一心取死,自己心中是万般愧疚,此时情到深处,自然是落泪。
王丰之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给我说说。”
王闲之这才开口,将王梦之之事说出。
接着悲戚道:“父亲,此事是孩儿做错了,若是害了弟弟性命,我也只有已死谢罪!”
王丰之沉吟片刻道:“你没错。是梦之孩儿心结难解。不急,且随我去,看我问他。”
说着便起身出去。
王闲之忙拭泪跟上,口中道:“父亲只好良言相劝,万不要强逼梦之才好。”
王丰之点头:“我自有分寸。”
父子二人出听雨院,直奔王梦之住处。
来到门前,只见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王丰之吩咐:“把门打开。”
护卫自然遵命,轻轻开启房门。
王丰之大步进去,王闲之跟在身后。
只见床上王梦之呆坐,眼神呆滞,脸上一阵青白之色,原本雄壮宽大的身体此时已经瘦的可见骨头,浑身灵气紊乱,已散了神了。恐怕过不了几日,便要形神俱损,奔死地而去。
王丰之一见,不由得心疼,正是血浓于水,父子情深,见王梦之形销骨立,一心求死,他怎能不心疼?
王丰之上前,轻声道:“梦之我儿,父亲来了,怎么也不行礼?”
王梦之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不理。
王丰之又道:“我知道我儿心中难受,不过生死事大,何不先保养身体,再做打算?”
王梦之仍是不理。
王丰之见左劝又劝,都是不理。
顿时站直了身体,朗声喝道:“王梦之,你不要做无耳石像,你要记住,你是王阀子弟,门阀大于天!纵有千般委屈,也要吞在肚子里!”
“王阀子弟,傲视中洲,手撑碧空,脚踏星辰,你不要忘记,你姓王!”
王梦之手指动了一下,转过头来,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行动之时,有尘土从身上掉落,原来是王梦之枯坐太久,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尘土。
王梦之已经站不稳,摇摇晃晃,旁边王闲之忙伸手去扶,王丰之止道:“不用扶他,我王阀子弟难道连站都站不起来吗?”
王梦之摇摇晃晃,身体一歪,顿时从床上滚了下来,跌的浑身青紫。
王闲之在一旁看得心疼,但又不能违抗父亲命令。
过了好一会儿,王梦之才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父亲脚下。
世家大族是有一种豪情在其中的,可惜我不是富二代、官二代,只能凭借从书里看到的写写。(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