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义安的一个歌舞厅里,数十个新义安弟兄还在睡大觉。门口几个执勤的新义安弟兄百无聊赖的在甩着扑克。自从14K被收拾之后,新义安已经是香港地下的真正老大,没有那个不开眼的赶来新义安地盘上闹事,所以这些人都过起了平平安安的生活。可是对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消磨意志。他们喜欢那种晚上折磨女人,白天折磨男人的生活。可是白天有男人让他们折磨吗?有。因为他们看到有数十个人正朝着歌舞厅跑了过来。他们手里开了刃的消防斧,表明了他们不是来这里消费的。再说了小姐都下班了,他们找谁消费?找这几个男人吗?他们很愿意。所以几个人都兴奋地站了起来,顺手操起靠在桌子旁边的大砍刀,妈的,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吩咐一个小弟,“上去把弟兄们叫下来,我今天给他们表演一下刀劈活人节目,来晚了可就看不到了。”那个小弟笑嘻嘻的跑上了楼。他们完全把这当成了游戏,因为他们真的想不出来,谁敢真的在新义安的地盘上闹事,最多是为了那个女人争风吃醋而已,这些事他们分分钟就可以摆平,新义安说出的话谁敢不听。除非这些人是那些难缠的14K。可是14K已经被收拾惨了,难道还会死灰复燃?14K真的死灰复燃了。那些冲过来的黑衣黑裤,根本就没有准备和他们理论女人的事情,直接抡起了斧头。正准备做表演赛的头目,还没有摆好姿势,那斧头一个刀劈华山朝着他的脑袋直劈下来。那小子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把手里的刀向上一举,大喊了一声,“开。”可是这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力气也太大了,自己奋力上举的大砍刀,只是稍稍减缓了斧头向下的速度,根本没有崩开斧头。头目刚想躲开,但是黑衣黑裤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头目横着就飞了出去。黑衣黑裤双脚猛地一跺,身子跟着就到了,那斧头再次举起,狠狠地朝着头目劈了过去。一声惨叫,斧头直接砍进了头目的肚子。黑衣黑裤一只脚踩在头目肚子上,猛地向上一提,斧头被拽了出来。黑衣黑裤狞狰的看了头目一眼,猛地一斧头剁了下去。头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于明白,自己的脑袋被剁了。于是他幸福的死去了。更多的黑衣黑裤涌了进来。终于清醒过来的新义安众人,知道有人来真的了。他们抓起大刀,与黑衣黑裤撞到了一起。顿时大刀飞舞,斧头乱抡。现场一片血肉横飞,夹杂着伤员惨叫不止。看到这人间地狱,太阳失去了颜色。许久,歌舞厅终于安静下来。地上到处都是断臂残肢,和一些还没有断气的新义安弟兄。黑衣黑裤看了一眼只剩下的十几个人,伸出舌头,在那血红的斧头上舔了一下,转身朝着下一个战场扑去。南郊蛰伏已久,几乎已经被新义安忘却的马来西亚帮却突然露出了獠牙,朝着附近的新义安地盘猛攻不止。这些马来西亚这时候才显出了他们的实力,以前示人以弱的马帮,天知道从哪道地缝里钻出来那么多人,一下子打了新义安一个措手不及,附近的底盘很快易手,成了马帮的囊中之物。洪兴把这个喜讯告诉了还在病床上的洪伟尚,洪伟尚牵挂风依依,竟然也男子汉一回,求他父亲放他到香港主持马帮的战斗。洪兴拗不过洪伟尚苦苦哀求,头脑一热,让Lee护送着洪伟尚,朝着那个血肉横飞的地方赶去。陈艳到了港督府,经过通报,她见到了港督甄卫国,陈艳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陈述了自己到这里的任务,就是需要茅冰华配合取得潜艇关键部件。甄卫国没有听明白陈艳找他什么意思,你需要找茅冰华就找茅冰华吧,你找我干什么。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甄卫国,陈艳不急不躁,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急,立即就落入了下乘,这些政客可是巧舌如簧,别自己弄了个没有搬到救兵,反而落下一个干涉香港内务的罪名。陈艳看着甄卫国,微微一笑,“尊敬的港督先生,香港的局势如何?”看着貌美如花的陈艳,甄卫国咽了口唾沫,要不是陈艳是个美人,甄卫国哪里会和她啰嗦,香港的局势需要你操心吗?不过和美女谈话,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甄卫国看着陈艳,点着一颗雪茄,轻轻抽了一口,“陈小姐,自从回归祖国,香港形势一片大好,如果你有兴趣移民香港,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陈艳摇了摇头,“港督先生,如果没有新义安横行,我倒是可以考虑,不过现在……”陈艳叹了口气。甄卫国的眉头一皱,“陈小姐,你是说香港的治安不好吗?”陈艳盯着甄卫国,“难道我说的不是吗,香港反黑实力很强,这个我承认,但是如果一个帮独大,那么他们就会有很多的话语权,同时,政府也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消耗在对付这个帮上。如果真的这样,香港的那些纳税人会答应你吗?”甄卫国终于正视起陈艳,这并不是一个花瓶,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艳,“以陈小姐的意思?”陈艳看到甄卫国已经入毂,心里暗喜,“简单四个字,以暴制暴。”“哦,说说你的意见。”甄卫国的身子慢慢前倾。陈艳端起面前的茶杯,可惜里面是空的。甄卫国赶紧招呼,“上茶。”一个女子轻盈的走了过来,给陈艳的茶杯斟满茶,然后慢慢退去。陈艳端起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点了点头,“这茶不错,好像是雨前花茶。”甄卫国看着陈艳,“如果陈小姐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几斤。只是你能不能具体说说如何以暴制暴。”陈艳放下茶杯,看着甄卫国,轻轻说出了几个字,“14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