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个人睁大了眼睛。什么情况?踢人的吴良抱着脚坐在地上不停哀嚎,被踢的杨浩一脸悠哉,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两个人赶紧上前,想要搀起吴良,可是吴良的那只脚就是不敢着地。因为他脚上的骨头,已经被碰碎了。这时候从吴良身后上来了一个人,吴勇的外甥,他手里握着一根钢管,面色阴冷的看着杨浩,“好小子,皮蛮厚的,让我掂量掂量。”说完两只手轮动钢管,朝着杨浩的脑袋砸去。他下了死手。也是,自己家里有财有势,弄死一个人,还不是问题,不过是在这里把人弄死,会有点麻烦,但是他相信,舅舅会摆平这一切的。钢管带着呜呜的风声就下来了。吴勇残忍的看着杨浩,希望看到那脑浆崩裂的景象。但是他失望了。他外甥志在必得的一棍,并没有给杨浩造成伤害,相反,那根砸到杨浩脑袋上的钢管,竟然产生了弯曲。外甥睁大了眼睛,邪了门了,是不是砸到墙上了?他不信邪的又砸了一下,然后又砸了一下。杨浩没事,但是他手里的钢管有事。外甥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九曲十八弯的钢管,一时愣住了。这还怎么打,踢人家自己的脚受伤,打人家钢管受伤。外甥气急败坏,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喷子,抵在了杨浩的嘴上,面目狞狰,“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杨浩笑眯眯的看着他外甥,看起来很纯洁。他外甥吓得手不停的哆嗦,就是不敢开枪。吴良嘶声大叫,“开枪,崩死这个杂碎,出了事我负责。”他外甥一咬牙,就要搂动扳机。这时候一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手一扬,接着一道白光奔他外甥而去。他外甥的手指头再也动不了了。因为一把匕首正好插进了扳机环中,无论他外甥如何用力,那扳机还是一动不动。肖炎逸。肖炎逸疾步跑了过来,伸手从杨浩嘴里拔出那把喷子,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外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警局里面行凶杀人。”吴勇嘶声大叫,“哪里来的小杂毛,老子想在哪里杀人就在哪里杀人,你管得着吗?看来你还不知道老子是谁吧?”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那你到底是谁呀,说出来听听。”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吴良浑身一颤,赶紧转过头来,这一看,他的冷汗就下来了,“朱部长,你,你怎么来了?”京都警备部部长朱龙。朱龙戏谑的看着吴良,两只手背在了身后,“连环保局局长都能够来重案室,难道我就来不得了?”吴良快哭了,他赶紧解释,“朱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死的冤枉呀。”说完大哭起来。这货避重就轻,打起感情牌来。朱龙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良,“对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我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者,所以他不具备承担刑事责任的资格。”吴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的看着朱部长,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像为了证实朱部长的话,从朱部长身后走出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摊在吴良的面前,“吴局长,我是杨浩的律师,这是法院委托第一人民医院作出的精神病鉴定书,请你过目。”吴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哦,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自己的儿子就白死了?要不是朱龙在这里,他早就直接把那张手纸给撕成碎片。这时候王局长走了过来,无奈的看了吴良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来到杨浩面前,拿出了钥匙,把杨浩的手铐脚镣逐个打开。吴良猛地扑了过去,伸手拦住王局长,“老王,你干什么,他可是杀人犯呀?”那个律师又走了过来,“对不起,鉴于我的当事人身体情况,我们需要保释杨浩。”吴良浑身颤抖,他只想把杨浩撕成碎片,但是看着朱龙站在旁边,一脸淡然,他又不敢冲动。他死死的盯着肖炎逸拉着杨浩走出了重案室,两只眼睛里面流出了血泪。他外甥死死拉住吴良,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吴良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一行人走到大厅,那个律师已经把杨雪等人也带了出来。吴良一看,这不是开玩笑吧,那个杂碎是精神病,不会这个把他女儿弄成残废的女子,也是精神病吧?他紧走几步,伸手拦住了律师一行人,“慢,这个女人残忍的伤害了我的女儿,她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怎么能够走呢?”律师眼里露出嘲笑的眼神,然后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起来,“吴局长,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事情的起因是你的儿子企图侮辱李诗瑶,而我的当事人杨雪为了避免这起事故的发生,愤然出手,避免了李诗瑶受到伤害。这种行为理应定性为见义勇为。如果说她的行为对你女儿造成了一定的伤害,那最多也是属于行为过当。行为过当在法律上,很难上升到刑事责任,最多也是承担部分民事责任而已。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当事人已经同意,为了安慰你们受伤的心灵,她愿意给你们相应的经济赔偿。”吴良差一点背过气去。哦,我的女儿都被弄成了下半身瘫痪,你一句见义勇为,就把凶手的罪责给遮拦过去了,还说要赔偿我钱,我呸,多少钱能够买回我女儿的健康,再说,我看起来很像缺钱的人吗?吴良声音颤抖,“朱部长,恕我对这个结论不能认可。”朱龙摇了摇头,“我说吴局长,对您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节哀,并且理智的处理这件事情。”说完他俯身贴到吴良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吴良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诧异的看着朱龙,“朱部长,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