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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是突然就惊醒过来,醒来后只觉得手已发麻,这是昨天趴在桌子上时间太长压麻了,上面有块发紫的印迹。他用手揉了揉手臂,感觉好了些,脸上却觉得干巴巴的,他打了个哈欠,出门到卫生间处就着凉水洗个脸才觉得舒服了些。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看了看表,已是早上近九点,他应了声,门推开进来个小女警:“江队,钟局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刚才他的秘书小李就来过,看你在睡着就没吵醒你,让交待醒了跟你说。”
江晨点头应了,站起来把衣服整理了下,又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觉得没问题了才出了刑警队往市副局长公办公室。
给秘书通报了声,秘书进去说了声,江晨即进了办公室,钟副局长坐在桌后,手一指沙发说道:“昨天又在办公室一晚了?”
江晨揉了揉脸:“嗯,想些事,想入迷了,就懒得再回去宿舍了。”其实对于江晨这样的单身汉,住哪儿对于他没啥区别。
钟局一笑:“是想昨天李大富的案件吧?”
江晨点点头:“是在想他的事,根据现有证据,就觉得事情太巧了,巧得让人觉得像是假的样,做刑警十多年,头一次遇上这样因各种巧合造成的案件。”
钟局嗯了声:“那昨天晚上你们集中讨论后是怎么认为的?”
江晨稍一想说道:“从行车记录仪,还有现场推断,就是车飞上去后吓到了李大富,他退后摔倒撞家具角致命,就是意外造成,车主无动机。”
钟局沉吟了下,站起来拿起包中华,抽出一根扔给江晨,自己再点上一根:“如果是这样没啥问题,能确定了,一会你就跟我去万市长那儿,把这事说说。”
江晨有些意外:“万市长?”
钟局笑道:“现在是常务副市长,明年换届会往上再走,板上钉钉了。”
江晨吸了口烟,有些不明所以:“万市长怎么会关注到这案件?”
钟局笑了笑:“我也是今天一早接到万市长的电话才知道的。二十多年前,万市长在金山乡做教师的时候,他就认识了还在那儿挖矿的李大富,两人年纪虽然差了十多岁,却相交莫逆,然后一直有交集,到现在万副市长到了市里成了副市长,两人都还经常一起吃饭喝酒,只是因为两人身份的问题,越到后面,随着万市长身份越来越高,两人的相交就变得更低调了,毕竟万市长还是担心与富豪的交往被人说成权钱交易什么的,虽然这事他在省里也己说明过。”
江晨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其实就算让人知道也没什么啊,既然当初万市长还在基层时就认识的,成了市长却不与李大富再交往,怎么也显得有些刻意了。”
钟局眼神望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意味:“你这嘴收着点,领导怎么做有他们的想法,用得着置喙?”
江晨哦了声,用手在嘴上拉了下,示意拉链拉上了,钟局有些哭笑不得:“正经点!一会过去,你只需要把案情说了即可,其他不用多说,省得你这没把门的嘴说了些不该说的,恶了万市长。”
江晨揉了下眼,想说两句自己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却被钟局眼睛一瞪咽了回去,想着嘴上没把门,没来由地又想起那个年轻人,想着被他噎着顶着心肝肺,他很想跟钟局说一句,我真想带你去认识一个真正没把门的。
再闲聊了几句案情,钟局也觉得这没啥好说的,带着江晨就去往市委市府大楼。
作为一个中型市的门脸,大楼自然是气派有加,市委和市府各占大楼左右一半,市里两个大佬又各占各自顶楼的一半,常务副是政府二号,市班子里的四号,位置就比两个大佬矮了一层,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设置,或者是跟各自地位有关吧。